锋利的刀尖,裹挟着男人疯狂的恨意,首首刺向宋时微。\s\h~e′n*n\v~f\u+.\c.o?m+
一切发生得太快,走廊狭小空间里,她根本来不及完全躲闪。
宋时微瞳孔骤缩,几乎是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,但那冰冷的刀锋,依旧带着破风之势,狠狠向她扎过来。
她下意识抬起双臂护住头部,但预期的痛感却没来临。
反而听见咔哒一声。
一声清脆的骨节错位声响起。
伴随着陆燃父亲杀猪般的惨叫。
“我的手,我的手!”
那把闪着寒光的水果刀,“哐当”一声掉落在地。
而男人持刀的手腕,己经被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死死钳住,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!
剧痛让他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,瘫软在地,冷汗涔涔。
走廊的动静,把原本在ICU陪护的病人家属都惊了出来,有些人连拖鞋都没来及穿就跑出了病房,值班护士也连忙从洗手间出来。
“宋医生?这是怎么了?”
一时间安静的走廊吵吵嚷嚷,而宋时微惊魂未定地喘息着,看向将她牢牢挡在身后的男人。
高大挺拔的背影像一座山,巍峨、可靠。
贺凛?
他不是明晚才回来吗?
不等她理清思绪,贺凛己经抓住了男人的另一只手,令人心惊肉跳的骨节错位声再次响起。′<幻@想±-?姬e (?{无?错[内\?%容±¢
“艹,我艹你妈!唔!”
骂骂咧咧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恍神的宋时微瞬间回过神,眼见贺凛单手掐着男人的脖子,像拎小鸡一样将他拎起来,她连忙抱住了贺凛的腰身,将他往后带。
“贺凛,别再打了!我没事了!”
听到宋时微颤抖的声音,贺凛眼底的暗沉消散了些,眼见的保安己经赶来,他手一松,己经被他掐的翻白眼的男人砰的一声砸在地上,剧烈地喘着气。
见贺凛松手,宋时微松了一口气,环着他腰间的手也是一松。
而同一时间,贺凛转过身,黑沉的目光快速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:
“有没有受伤?”
宋时微摇了摇头,声音还有些发颤:“我没事。”
目光却落在了他刚才钳制男人的那只手上。
他的右手虎口处,被刀刃划开了一道清晰的口子,鲜血正迅速地渗出来,染红了他干净的衬衫袖口。
她的心脏,猛地收缩了一下。
“你受伤了!”
赶到的保安七手八脚地将还在地上哀嚎的陆燃父亲控制住,并报了警,而陆燃妈妈也被护士扶起来。
ICU里很快恢复了秩序,只剩下病人家属还在讨论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。
宋时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拉过贺凛的手:“跟我来!”
她拉着他,快步走进旁边的处置室。-秒/章′节^小~说-网? ,无`错*内+容_
动作麻利地找出消毒用品、纱布、止血带。
灯光下,那道伤口清晰可见,虽然不深,但很长,还在不停地往外渗血。
宋时微低着头,仔仔细细地帮他清洗、消毒、上药、包扎,指尖却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。
刚才那一幕,太险了。
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……后果不堪设想。
她的心里,一阵后怕,看到贺凛的伤口,眼眶有些发酸。
“对不起。”
贺凛看着她低垂着眼帘,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,遮住了眼底的情绪。
他能感觉到她指尖的微颤。
他伸出另一只没受伤的手,轻轻覆在她手背上:“伤人的不是你,你不需要道歉。”
男人的声音低沉,带着安抚的意味:“而且这点小伤不算什么。”
宋时微的动作一顿,猛地抬起头,眼圈有些泛红:“这还叫小伤?”
“伤在右手上!要是伤到神经或者肌腱怎么办?”
她的话,带着医生对伤势的专业判断,也带着压抑不住的后怕和担忧。
贺凛看着她泛红的眼圈,心头微软,打断了她的话,语气却异常认真:“我的手受伤了,影响不大,养养就好了。”
“但是你的手要伤了,还怎么做手术?”
“你是很优秀的医生,不应该因为一个罪犯,就毁了你二十年的努力。”
宋时微愣了一下,看着他深邃的眼眸,鼻子一酸,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