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来官府介入,究竟是否查到对方身份以及盗取官员印鉴的用意,我们也就没再深究。”
江南飞又问道:“那三个被烧死的人,确定是盗贼一伙的么?”顾一横答道:“当时听万通山庄的人说已经确定了身份。万通山庄消息灵通,举世第一,官府的人对他们都言听计从,大伙也就丝毫不疑了。”
江南飞追问道:“各派死的二十五人,致命伤都有哪些?”
杜一豪回忆道:“我记得多数是剑伤,也有个别被暗器刺咽喉而死!”
江南飞接着问道:“没有其他死因了么?”杜一豪摇了摇头,苏一莽和顾一横看江南飞眼光扫到自己,齐声道:“没有。·s*h\u!y^o·u¨k¨a\n~.~c`o?m^”
江南飞“咦”的一声道:“这就奇怪了!”
苏一莽眼前一亮,忙问江南飞道:“江兄弟是听出甚么端倪了么?”
江南飞微微点头道:“在下也不敢确定。只不过苏兄说对方身手十分了得,为何有三个人被烧死,而各派所死的二十五人里,却没一个死于大火?”
苏一莽道:“那时我救了伯江兄和金玉,又看各派其他人多所不济,赶着助他们脱困,就没留意此事……”
杜一豪道:“没错,大师兄救了伯江兄之后,就让我和三师弟好生照看他,之后大师兄又救了赵大小姐,我和三师弟也就更加无暇他顾了。”
江南飞道:“这么说,此事或许真有隐情。”
庞顺笑道:“没想到江兄弟查案也是一把好手,神剑门果真英雄辈出。照江兄弟推测,莫非赵大小姐所以失踪,是与之前剿灭盗贼一役有关。”
苏一莽“啊”的一声道:“当真?”
江南飞皱眉道:“这其中的因由不能仅凭推断。”
苏一莽神情激动,轻拍桌面道:“莫非金玉失踪根本是一场阴谋!”江南飞未置可否,苏一莽拉着他道:“你我一见如故。苏某看江兄弟遇事颇有见地,这时说的虽是酒话,苏某仍想恳求江兄弟来日亲自去襄阳一趟,帮苏某好好查一查此事。”
苏一莽越说越急,加上几坛子酒下肚,更是毫无顾忌,客栈里的人十之八九都听见了他这番话。只不过别人浑不在意,只欧阳蜓喃喃自语道:“怎么说着说着,就让他去襄阳查案了?”
江南飞尚在思索,杜、顾二人举杯来敬,齐声道:“请江兄弟务必慷慨相助!”
江南飞忙不迭拿起酒杯还敬,当时一股豪情冲破头顶,高声道:“好!等本门差事办妥,在下必赴襄阳!”
苏一莽大为感动,扬手招呼伙计道:“来来来,再端几坛子好酒来!”庞顺笑道:“苏兄稍安,庞某理会得。”说完走向伙计。
江南飞一杯酒还没喝完,听得苏一莽又要添酒,不禁背心发凉。但见王屋三剑满脸通红,却都欢颜如花,且眼中对自己敬惜无比,哪还计较那许多?待庞顺明目张胆将一坛酒分给他时,毫不犹豫接了过来。欧阳蜓看罢花容失色,险将茶水洒在地上,正想起身,侧眼望见江南飞背后窗外站着一人,那人和庞顺对视一眼,庞顺立刻放下酒坛,匆匆绕向客栈门口。欧阳蜓朝一个家丁使个眼色,那家丁随即跟了出去。
苏一莽不理庞顺去向,拉着江南飞又喝又说,把这两年在异域的经历也一并讲了。原来师兄弟三人知南五行门派了弟子通巡大宋各地,而与之同根同源的北五行门则负责在金国打听赵金玉的下落。三人不敢怠慢,决意择异域而寻,这两年跑遍了西夏、西辽、吐蕃以及大理诸国。江南飞起初听到三人在西夏、西辽、吐蕃等地如何跋山涉水、四处打听消息,不免多有感慨,时时安慰。待苏一莽说到大理国时,想到自小而居的旧地,想到父母、伯父和王周两位叔叔以及义兄段秦,不由得触景伤情,泪水险些夺眶而出。
江南飞不忍扫了三人雅兴,有意岔开话锋,只想打听义兄的近况,是以问起了大理国的朝政方略,有时世人饮酒过多,难免高谈阔论,甚而言及庙堂。苏一莽只想访尽大理各派,倒不如何知晓,杜一豪却如百晓生般,说道:“大理如今由高氏擅权,能与之分庭抗礼的屈指可数。这段氏江山,还是有些风雨飘摇……”江南飞思念义兄,急切追问:“我听说从前靖南王府尚可周旋,现下不知能否力敌?”
杜一豪侃侃而谈道:“此事江兄弟你可问对人啦!当年靖南王府的确人才济济,咱们大宋的狂侠还曾做了王府的幕宾,据说是靖南王段智煦的左膀右臂,只是不知怎么搞的,狂侠被人安了一个擅调兵马的罪名。杜某想这里头定有阴谋。只不过狂侠下狱病故之后,王府一蹶不振。近年倒有些复苏迹象,靖南王世子段秦为人谦恭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