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禀府尊,我只需二十人,定当剿灭黑虎岭所有山贼!”
青州知府见王长乐目光炯炯,语气坚定,不由得一愣,这才想起来面前的少年乃是冲阵厮杀,单骑救郡主的存在,心中信了大半,点了点头,道:
“好,长乐贤侄,你既然如此自信,想来有十分把握,刺史大人与青州卫指挥使那边我去说,你是青州卫百户,调兵剿匪并非难事,你等我消息。!鸿*特¢小+税*网* *嶵\鑫?蟑′节_哽?芯\筷,”
“谢过府尊!”
王长乐躬身行礼,目送青州知府乘坐的官船驶离,一旁的沈县令这才上前搭话,许是喝多了的缘故,言语之间并不生疏,一如从前,说会为王长乐剿匪提供所有助力,以及县衙背书,酒水远销青州齐州,他会亲自督办,一定早日提上日程来。
“谢过县尊。”
“诶,长乐,你我关系,何必如此。”
沈县令也走了,身后的黄主簿还想说些什么,却见大大小小的官员们围着王长乐转,谈笑风生,根本插不上嘴。
物是人非啊,黄主簿想着几个月前,王长乐还只是个不入流的从九品虚武职,带着酒水礼品上门才能见到自己一面,这才一个春天而己,己经成了高高在上的大人物,哪怕是想说句话,自己都没了资格。?c¢q·w_a?n′j′i^a¨.!c\o`m-
“唉...”
黄主簿叹了口气,这就是官场啊,自己着九品芝麻官儿是最低级的存在,还是别上去凑热闹了,徒增笑柄。
王长乐脸都笑麻了,这群当官的,真的是能说能讲,口若悬河一点不夸张,好不容易都给送走了,眼角一瞥,见到了失魂落魄的老熟人。
“黄主簿,这是怎么了?”
黄主簿听到背后传来的少年声音,心里咯噔一下,猛然回头,却见王长乐拎着两坛子长勇酒而来。
“长乐,你...”
话刚出口,黄主簿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,自己怎么敢的啊,现在人家是王大人了,赶忙拱手致歉。
“王大人有何吩咐?”
“黄主簿切莫见外,方才实在是脱不开身。”
“王大人,下官岂敢...”黄主簿有点惶恐。
“喏,黄主簿,给你备的酒水,辛苦来一趟,不能空手而归啊。”
“啊...这...使不得,使不得啊,从前每次送两坛酒水不过是戏言,王大人切莫放在心上。”
黄主簿眼眶微红,王长乐竟然还记得当初的承诺,每次去清兰县运送酒水,给自己带两坛...
“拿着吧,怪沉的,黄主簿,我还有事,就先回了,你也早点回去休息。′w¨o!d^e?b~o-o!k/s_._c_o/m*”
王长乐招呼着铁蛋栓柱往回走,黄主簿黄主簿抱着两坛酒,愣在原地,怔怔的望着那龙行虎步逐渐变小的被鹰,酒坛沉甸甸的,压得手臂发酸,却舍不得放下。
少年人步伐轻快,旁边一高一矮,一左一右跟着,仿佛还是当初那个拎着酒水,赔着笑脸求自己办事的小旗,可如今,人家己是能和知府谈笑风生的人物了……
“竟还记得...”
黄主簿喉咙发紧,想起当初王长乐大晚上来自己家,没带任何礼物,只拿了三坛酒水,自己和妇人还笑话这小子不懂事,一个从九品的虚职,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?两坛破酒就想攀关系!
可如今,人家飞黄腾达了,还记着从前微不足道的“戏言”。
江风掠过,黄主簿忽然觉得手里的酒坛烫得厉害,低头掀开封泥,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,是上等的长勇烈酒,如今市面上有价无货的紧俏货。
王长乐啊,是当真把“承诺”当回事的人。
黄主簿揉了揉发酸的鼻子,突然觉得自己这几十年的官场沉浮像个笑话,自己见过太多人,得势时鼻孔朝天,失势时摇尾乞怜,可像王长乐这般,位子越高,反倒越把“小人物”当人看的,竟是头一遭遇见。
“活该他出头啊...”
黄主簿小心翼翼地把酒坛裹进衣襟里,像是护着什么珍宝。乘船离开,腰杆不自觉地挺首了几分。
回家的路上,铁蛋和栓柱俩人彻底放开了,一路上兴奋的大吼了几十次,自己也是有官身的人咯!
“长乐哥,长乐哥,你给我说说呗,我和栓柱得了这什么义勇尉勋阶,是个什么官啊!从八品厉不厉害?!”
铁蛋激动的问王长乐,在他和栓柱的世界里,没有爵位的概念,一听几品几品,以为当了官儿,这家伙兴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