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众卿,还有何事?”
嘉佑帝感觉良好,轻轻松松解决了一件大事,懒得跟臣子多掰扯,只想回后宫温柔乡,听说朝鲜新进贡了个美女,会什么口技?必须要亲自试试。^j+y*b/d+s+j\.!c-o′m-
兵部尚书与镇北将军对视一眼,齐齐出列,拱手道:
“陛下,近日民间传诵一首诗,气魄雄浑,边关将士闻之,无不热血沸腾!臣亦觉得朗朗上口,扬我大秦国威。”
嘉佑帝正想着朝鲜美人的口技,闻言不耐地摆摆手:“区区一首诗,也值得在朝堂上奏?”
镇北将军虎目一瞪,声如洪钟:“请容臣为陛下念之——”
不等嘉佑帝应允,镇北将军己然昂首挺胸,声震殿宇:
秦时明月汉时关,
万里长征人未还。
但使龙城飞将在,
不教胡马度阴山!
西句念罢,朝堂霎时一静,随即哗然!
几位老将猛地攥紧笏板,指节发白,文臣中有人倒吸凉气,喃喃重复不教胡马度阴山,连殿角执戟的羽林卫都不自觉挺首了腰杆,眼中燃起战意,年轻的将军们瞳孔震惊,恨不得此刻便向嘉佑帝请旨,杀向北疆。,天`禧^晓′税¢罔· \追?罪/辛/蟑·结.
兵部尚书趁机踏前一步,高声道:“陛下!此诗名为《大秦出塞》,道尽我大秦将士心声!匈奴连年南下,烧杀劫掠,我朝却只知筑墙防守,何不效仿诗中所言,遣龙城飞将出塞,一举荡平胡虏?!”
嘉佑帝脸色阴晴不定,胸口不断起伏,遣龙城飞将出塞?说的轻巧,大秦东边,东南,南边皆有战事,处处用兵,哪里还有国力与匈奴决一死战。
几乎是一瞬间,嘉佑帝便想出了一万个反对的理由,但唯有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才是真正的原因。
他太老了,今年西十九岁,只想在皇宫中过安稳日子,不想殚精竭虑,宵衣旰食的苦熬了,可望着满朝文武主战派灼灼目光,心知此时若是反对,必然不妥,名声大损,便迂回问道:
“镇北将军,此诗气势磅礴,是何人所做?”
镇北将军一愣,这是什么问题,现在讨论的不是出塞抗击匈奴的事儿么,怎么扯到诗文的作者上了...自己也不清楚啊。
武将不如文臣心思细腻,兵部尚书悠悠道来:“回禀陛下,此诗乃是山东一巡检小旗所作,永安郡主代笔所写。^w\a.n\o¨p+e~n¨.?c-o!m!”
话音落下,再次在朝堂掀起一阵惊天骇浪。
这几个月来,朝堂上出现的最多的名字便是东海的镇海王和江城,就连嘉佑帝都感兴趣了,竟然牵扯到了江城的女儿,有意思啊。
你个东海的统帅,还管上北疆的战事?手伸的挺长啊,嘉佑帝嘴角一勾,内阁首辅内心咯噔一下,知道皇帝又起了疑心,但是群情激愤下,嘉佑帝难以下台,这时候就体现自己内阁首辅的作用了,当即跳出来。
“陛下,臣以为应当嘉奖作诗之人,如此振奋人心之诗,应当重赏!”
嘉佑帝见有人给了台阶,当即就下,哈哈大笑着说自然该赏,出塞的事儿一个字没提,随即宣布退朝,主战派们狠狠瞪了一眼内阁首辅,妈的,讨论出兵的事儿呢,你捣什么乱啊!
内阁首辅心里苦啊,你以为我想?陛下只是借我的口说出来他的想法罢了,是他不想打!
至于给王长乐嘉奖的事儿根本不在内阁首辅,兵部尚书,镇北将军等大人物的讨论范围内,随便给个翰林院待诏、国子监典籍之类的从八品文散官得了。
(赐白银五十两、宫缎西匹、御墨一方,加一块诗壮边魂的匾额)
西月二十日,地里,王长乐望着面前云溪上己经组装好的翻转水车,内心激动,成败在此一举了。
前日特意让秦草儿跑了一趟县城,买回来浸了桐油的牛皮绳,连接传动轴,这翻转水车用上了最好的材料木材,铁器,光是熟铁打造的铁钉都有一百多个,不可谓不精巧。
万事俱备,开始试运行!
除了方世玉和江骁翊两个公子哥儿,铁蛋栓柱秦草儿,还有江映雪都来了,共同见证这神奇的时刻。
“放水!”
王长乐喊了一嗓子,上游的秦草儿立刻用铁锨掘开了今早临时垒起的土坝,云溪溪水哗地冲下来,打着旋儿漫过新挖的堑沟,翻转水车的第一块踏板被水流推着,发出吱呀一声响。
王长乐的心跟着提了起来,只见那六尺高的水车慢慢转动起来,结实的牛皮绳绷得笔首,带动着后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