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辈,直接来我家帮他退婚的,还说会帮我找五个相亲对象弥补。-完/本¨神+站_ ?无*错~内-容¢”
“我知道。杭左,我记得。”
只是名字有些陌生,他当时面谈的人是她的父母。一提她父亲的名字,他就想起来了,并且迅速将人名和人对应上。
他当然记得,印象深刻,并且相信,大部分人见到这样的女孩,都会过目不忘,甚至念念不忘。
——一个站在苹果树上闪闪发光的女孩。
他记得她一身利落的短装,上衣不好好穿,短裤破破烂烂,但笑起来明媚灿烂,灵气逼人。
季远道觉得她不该是这种声音。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真切,不像上次说话时那样语调轻快,而上次她是被退婚的。
听明白来电的原因之后,季远道一阵恍惚。
在异国他乡的银色湖泊面前,他忽然地笑了,是被好笑的。简明扼要地复述了一遍:“让我替你找的五个相亲对象全部去你外公家,任你挑选一个?”
她外公家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,离京都可不算近。\e^x?i·a?o`s,.-c-o!m?
他当初承诺过,自然认真筛选。而筛选出来的这些人,不是路边的阿猫阿狗,外貌家世,甚至人品都作了一定的调查,绝对配得上杭家。相反的,她应该考虑一下自己除了长相,是否足以吸引这些男人们。
他还没安排牵线,她竟然开始要求上了?还得□□?
“对,您答应找的,但我想一次见五个,也没问题吧?”
当然有问题,人其实还没定好,也还没牵线。
季远道觉得有点好笑,干脆站住了,立在湖边,忽然有了兴致,准备认真听听这个女孩凭什么以为自己可以这么理直气壮。
“这有点难办。”季远道不客气地拒绝,“我不是他们的主人,不能指使他们干什么,我只是个牵线搭桥的。·w*o*d*e_s,h!u-c/h?e+n?g,.!n*e^t\”
说到这里,他更觉奇妙。
他竟然成了个“媒人”。
为了给大侄子退婚,他可真折进去不少。
承锦这会儿大约在京都花花天地,只有他,在“耐心”地做个“脾气好”的“媒人”。
退婚回来之后,家里人只有一句“多谢”,便不再管此事了,顺带着背后笑这女孩“粗野”,他当初没做任何解释,不想让一个张扬明亮的女孩和季家扯上关系,现在他却想:不知道她知道他们一家子人背后笑她,会作何感想,还敢这么理直气壮?
是无知者无畏,还是乡下出来的女孩的一种“粗野”?
杭左那边顿了片刻,又说话了,带着点气音,又有点像是被迫妥协:“那,你只找一个过来也行。”
季远道心想她在家一定是被宠坏了,她父母对他尚客客气气,她竟然颐指气使地使唤他。
京都多年,平时去哪里见到的人,对季远道都是客气和谦虚,甚至卑躬屈膝,偶尔遇到这种胆大的人,他向来归结为情商不高、不会说话,有时打压一番,有时不理会。今天他心情不知道是因前面一通电话而不佳,还是因这女孩太不客气而不佳,直言:
“杭小姐,你是否太理直气壮了?”
“可是我外公快不行了!他就是因为……”杭左的语气突然激动起来,声音略微有些沙哑,像是要哭了,又迅速地收回去,语气都变得低沉起来,但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,一字一句道,“只要您找个……还行的人来,帮我哄我外公一次,婚约作废,我们家和您家的约定也作废,您不用给我找什么对象,我们两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,从此以后,互不相干,我立刻就把您的手机号删了,以后绝对不会找您!”
季远道有点无奈,她说话有点没逻辑。既然能要到他的手机号,即便删了,也可以找回来。而且:
“因为什么?”
杭左的语调带着气音:“没什么。”
季远道便冷冰冰说:“生老病死,不是我能决定的,订婚的更不是我,我没有这个义务,我只负责传话。”
与他无关。
杭左语气忽然坚定起来,像是豁出去破釜沉舟:“找五个符合我要求的男人,和找其中之一来见我外公一面,跟他说句善意的谎言,哪个更简单,更划算?您是个商人,难道还用选吗?”
“粗野”得直率。
季远道忽然发觉她也许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打电话来的,收不住了才一步步妥协。
他一时间没说话。
就在这时,忽有一阵清风吹来,拂过脸庞。
季远道一低头,看不见的清风一下子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