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念在你在府中操劳多年,今日便成全你。”顾彦昭面无表情,声音也无情绪波动。
手起刀落,管家脖子处多处一道血痕,鲜血喷洒,顷刻倒地。
“啊——”
四名侍女惊恐地尖叫,各个脸色惨白,抱作一团。
杀鸡儆猴的目的已经达到了,顾彦昭将佩剑丢开,牵起言望舒的手便走了。
回到葳蕤院,顾彦昭放开她的手,虽然脸上没有表情,墨眸却蕴含淡淡的哀伤。
“王爷若是难过可以与我说说。”言望舒见他有些失望,主动环着他手臂,小脸贴着他。
顾彦昭享受她的亲近,心情也舒缓了些,弯起唇角:“有何可难过,本王自小在宫中长大,见惯尔虞我诈,不是你骗我便是我骗你,若想活下来便要学会欺骗。”
“只是没有想到对方会是母妃。”顾彦昭叹了口气,“怪只怪本王考虑不够周到,没有将母妃考虑在内,日后便不会了。”
他对年贵妃还有信任与亲情,所以才没有往年贵妃身上去想,偏偏是她。
言望舒犹豫是否将先前年贵妃叮嘱自己的话告诉他,但见他伤神,不想他更伤心了,便只是安慰他。
顾彦昭晚上留宿在葳蕤院,却什么也没有做,只是与她牵着手,踏实地睡了一觉。
翌日。
顾彦昭前去上朝。
用过早膳后,言望舒前去四名侍女居住的偏院。
经过昨夜惊吓,四人明显没有休息好,每人眼下皆是乌青。
而且看言望舒的眼神都变了,对待她也不再像是之前那般随意,已然在心中将她与顾彦昭划作同伙。
皇宫出来的人竟也这么不经吓吗。
言望舒还以为年贵妃会培训过她们了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