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身边,必定是长公主的人,规矩地应声,心下有一计划悄然而生。
“真真是美若天仙,”嬷嬷由衷地感叹,“宴会便要开始了,请言小娘回到座位。”
言望舒点了点头,便向前走去,忽然平地摔了一跤,未爬起来便捂着膝盖,面露痛苦,“好痛。”
“你没事吧,可有伤着哪里?”嬷嬷紧张地蹲下来便要查看。
“好痛啊,好像破了皮。”言望舒做作地呼痛,“无意间”掀开裙摆。
她为了凉快没有穿繁琐地里裤,没想到还派上用场了。
“哎呀,你这伤是怎么回事?”嬷嬷盯着她满是淤青地膝盖,惊呼出声。
本便是长公主派她来瞧瞧这上过宫中宴会的妾室究竟如何,没想到竟窥探到了王府之事。
这伤瞧着便是跪久了所受得,想必这妾室在府中日子难过。
言望舒便是每日带着自制的垫膝,跪久也是难耐,每每到了最后都双腿麻木,夜里膝盖疼痛。
当被人问起,还得掩饰着:“无事,是我惹了王妃不悦,受些惩罚是我应该的。”
言望舒余光瞥见不远处还有几人,狠狠地掐自己一把。圆润的眸水汽氤氲,如受惊的小鹿,神色慌乱:“我、我没有说什么,嬷嬷也当从没听过,我这便回去。”
演戏嘛,谁还不会了。
她跌跌撞撞地走回去,嬷嬷在她身后看着,转头便去寻长公主。
直到宴会结束,言望舒也没有等到长公主叫自己,想必适才那嬷嬷便是长公主授意。
希望事情快点发酵,让她少受点苦。
“听说衡王府的妾室天天罚跪,那膝盖都烂了,真是命苦。”
“衡王妃最是温婉大方了,怎么可能这般为难一妾室,该不会其中另有隐情吧。”
“能有什么隐情,那妾室又是去宫里宴会又是被贵妃召见,哪个主母能受得了,衡王妃定是暗中报复呗。”
“真是看不出来衡王妃这么狠……”
不出半日,流言便如蝗虫过境,无人不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