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p>"轰!
"爆裂的火焰中掺杂着碎铁片,最近的五名武僧瞬间被掀飞。但这些僧兵竟在烈焰中双手合十,炸烂的皮肉下露出金铁般的骨骼,落地后仍摇摇晃晃地站起。死士队长咧嘴一笑,扯开衣襟露出满身雷符:"弟兄们,走好。"第二波爆炸比第一波猛烈十倍,气浪将方圆三十丈内的尸骸全部清空。当硝烟散去时,那队死士与八名武僧已同归于尽,只在冻土上留下个冒着青烟的焦坑。但剩下的僧兵突然叠起罗汉,最顶端那人撕开胸前皮肉,掏出一颗跳动的金色心脏捏爆。血雾顿时凝成半透明佛钟,将其他射来的弩箭全部弹开。血雾凝成的佛钟在战场上嗡鸣震颤,将弩箭尽数弹开的刹那,城楼上的令旗突然变换——玄旗三展:东北角十架床弩立刻调转方向,弩手们手脚麻利地卸下破灵符箭,换上了刻有螺旋纹的穿甲重矢。赤旗平推:中军盾阵突然裂开五道缺口,每道缺口后都闪出十名手持斩马刀的轻甲锐士,刀刃上抹着腥臭的黑狗血。 青旗急摇:瞭望塔上的号角手吹出两短一长的信号,原本死守城墙的弓手突然分成三队,沿着马道快速移动至侧翼箭楼。东北角的十架床弩同时震颤,螺旋纹穿甲箭离弦的瞬间,箭杆上的符咒亮起暗红色血光——这是大胤工部特制的"碎金矢",箭镞用被雷劈过的桃木所制作,善于穿透各种小型防御结界。"噗!噗!噗!"三支重箭呈品字形钉入佛钟底部,箭尾的符纸无风自燃。火焰顺着箭杆爬上钟壁,竟将那半透明的血雾烧出蛛网般的裂痕。最脆弱的钟钮处"咔嚓"裂开一道缝隙,恰好漏进一缕裹着黑狗血雾的穿堂风。赤旗所指处,五十名锐士已如尖刀般捅入敌阵。他们的斩马刀在挥动时甩出腥臭血珠,沾到金液的僧兵突然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——那些号称"金刚不坏"的躯体竟像蜡像般开始融化。为首的锐士校尉突然暴起,刀光如匹练般划过三名叠罗汉的僧兵膝盖。"咔嚓"的骨裂声中,最顶端那个正在施法的武僧失去支撑,捧着跳动到一半的金色心脏栽进自已人的刀丛。青旗信号未落,三队弓手已在侧翼箭楼就位。这些神射手用的全是三棱破甲箭,箭尾羽毛染成青黑二色——这是大胤边军"铁翎卫"独有的标记,意味着每支箭都淬过能腐蚀灵力的"鸩羽汁"。"嗖——"第一波箭雨越过正在溃散的佛钟屏障,精准覆盖僧兵后阵。中箭者不会立刻死去,但伤口会冒出带着檀香味的黑烟,那是体内佛力被毒素侵蚀的征兆。赵寒山站在城楼上,目光冷峻。"左翼轻骑,绕后袭扰!"三千轻骑如狂风般冲出,从侧翼杀入敌阵,重重手段下,刀光闪烁间,佛国的军阵终于出现了一丝混乱。可就在这时——"轰!"一道金光从佛国军阵后方炸开,三名低阶修士腾空而起,手中法诀一掐,狂风骤起,卷起漫天沙尘,遮蔽了轻骑的视线。"果然来了。"赵寒山冷笑,猛地挥手,赵寒山挥手间,三道截然不同的灵光自军阵中暴起——太虚门的清光拂尘扫过,一名佛修当即七窍流血而亡;玄天宗的剑修并指斩出,雪亮剑芒将第二名佛修连人带法器劈成两半。血煞门弟子狞笑着甩出血色锁链,最后那名佛修浑身精血瞬间被抽干,化作具枯槁干尸。三大仙门修士出手如电,转瞬便清理了战场。佛国的攻势微微一滞。赵寒山抓住机会,厉声喝道:"全军压上!"大胤的军阵骤然前推,重甲步兵如钢铁洪流般碾过敌阵,长矛如林,每一次突刺都带起一片血雾。佛国的僧兵终于开始溃退,可他们退得极慢,仿佛死亡对他们而言毫无意义。战斗持续到正午,关前已是尸山血海。赵寒山站在城头,甲胄上溅满了血,可他的眼神依旧锐利如刀。"将军,佛国又增兵了!"李肃嗓音嘶哑,指向远处。地平线上,又一支僧兵军团缓缓逼近,人数不下十万。赵寒山深吸一口气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。"他们在用命填关。"他低声道,"可为什么?"这根本不是战争,而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。佛国不在乎死多少人,他们只是不断地投入兵力,仿佛在等待什么。"传令下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