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的她虽然不是联姻的必选对象,却是备选项之一。
她逃走之后不久,一位堂姐便被送走了。
叶子清不敢想,那人是不是代替了她,是不是正在替她承受苦楚……
见她神色不对,沈夫人对沈知府使了个眼色,把人支了出去。
“郡主,臣妇斗胆谏言一句。”沈夫人道:“若您真的舍不得义弟,不妨恢复身份。以您的身份,便是个傻子也知道该如何选择。”
叶子清眸光微动:“我自有计较,还望沈夫人别忘了我拜托你的事情。”
她去意已决。
脏了的男人,坏掉的儿子,她都不要了。
十六岁的叶子清虽然见惯了各种阴私,却还是憧憬着人间能够有至情至爱。
二十三的叶子清,在撞的头破血流了之后才明白,这世上真正值得去爱的,只有她自己和至亲之人。
她也终于想明白,想摆脱宗室女联姻的命运,光靠逃是没有用的。
逃走了一个叶子清,还有千千万万个叶子清。
这一刻,迷茫的心瞬间豁然开朗。
沈府虽好,却毕竟不是叶子清的家,她目前的家还是沈府。
先前暂住是因为她受了伤,如今她已经伤愈,自然没有继续叨扰沈家夫妇的道理。
何况,在离开前她还要搭好台子,上演一场好戏。
傍晚时分,叶子清坐上了回苏府的马车。
她和流苏单独乘坐一辆马车,没和苏亦闻三人去挤。
马车停在苏府外,苏亦闻三人率先下了马车,而叶子清和清溪都是病人,动作很慢。
苏亦闻还在生气,故意要冷着叶子清,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不停,没有要等她一起进府的意思。
待到苏宁轩和孟扶摇进了门,他冷冷吩咐门房:“关门,别让闲杂人等进来。”
两个门房看了看叶子清,又瞅瞅苏亦闻,只觉得摸不着头脑。
男主人要把女主人关在门外这种事情,闻所未闻。
孟扶摇在隐秘的角落冲叶子清甩了个得意的眼神。
在面向苏家父子的时候却是露出了不忍的表情:“苏哥哥,这样不好吧?嫂嫂虽然做错了事情,可不让她进门,是不是惩罚太重了?”
叶子清哂笑:“惩罚?他也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