替她承受这份痛苦。
手术结束,顾非执疲惫地摘下口罩,对着玻璃外的江行野点了点头。
微针取了出来,但更艰难的战役才刚刚开始。
顾非执紧接着在治疗室给礼安做了第一次大脑干预治疗。
治疗过程对礼安而言无意识痛苦的。她的身体在无意识中绷紧,眉头紧蹙,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,偶尔发出痛苦的呜咽。
每一次她的颤抖,都牵动着江行野紧绷的神经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,治疗室内只有仪器的声音和礼安压抑的呼吸声。不知过了多久,当顾非执引导着提及“江行野”和“地下室”等关键记忆节点时,礼安的身体猛地一颤,紧闭的眼皮下眼球快速转动。
“行野哥……好痛。”
声音极其微弱,却如同投入死寂湖面的一颗石子,清晰地响起在寂静的房间里。
江行野霍然起身,他冲到病床边,紧紧握住礼安的手:“安安?你醒了吗?我在这儿。”
“这是治疗中的正常现象,行野,你控制一下,别打扰到她。”顾非执轻声道。
闻言,江行野只得后退两步,没有再坐下。
治疗持续了将近五个小时,顾非执始终面色凝重,不时抹去额头的汗水。
终于,随着治疗仪器的一声长响,顾非执关掉电源,对江行野说:“第一次治疗只能到这里了,她的身体已经承受到极限。礼安会在半小时内醒来,但具体是主人格还是副人格暂时还不好说,需要长期留院观察。”
“知道了,你先出去休息下吧。”
江行野守在礼安身边,十几分钟后,病床上的人睫毛剧烈地颤动了几下。
她的嘴唇动了动,似乎想说什么,却只发出微弱的气音。
江行野屏住呼吸,凑得更近。
听到女孩沙哑的一声:“行野……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