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退出去，她爱怜地摸着己经闭上眼睛的小孩子的头发。

姬自檀困得睁不开眼，忽然小声道：“阿娘，我、我看到有人跟我说话……”

许元嘉的心猛地一提，不由问：“是什么人，什么时候，说了什么？”

“白色的人，他告诉我……”

而后，许元嘉的手蓦地一顿。

【我不想让阿娘死掉，坏爹爹……】

珠帘忽而一响。

许元嘉一惊，回过头，许大嫂脸色微变。

姬自檀己经完全睡着了。

两人心烦意乱地出了房间，许大嫂握住许元嘉的手，安抚道：“或许是假的呢，小孩子胡思乱想，也是有的。”

许元嘉勉强弯了弯嘴角。

许家几人在厅堂内重聚，遣散了侍女下人。

许大哥率先道：“方才我试探过下人，她们没人能听到……”

建宁伯忧心忡忡地问：“嘉娘，檀哥儿这，他从前可有？”

许元嘉摇摇头，道：“若有，我怎敢带着他各家走动见人，爹爹，此等神异之事，可是要命的啊！”

建宁伯夫人把女儿揽在怀里，担忧道：“这该如何是好，若只有咱们家人能听到便罢，若、若外人也能知道，岂不是塌天大祸？”

许大嫂却想着姬自檀心声里吐露过的事，却又怕说不出口，试探着开口道：“方才檀哥儿说嘉娘会……”

她心思电转，想来之前说不出口，是因为有外人在场的缘故，眼下厅内尽是自家人，却不妨了。

许大嫂道：“还有全哥儿，檀哥儿说他会进宫，这、这是否……”

虽只有只言片语，可透露出来的意思却叫人心中不安。

许元嘉反过来安慰她：“或许真是那孩子胡思乱想呢，我如今身子好得不得了，哪里就会……了呢。”

建宁伯夫人免不了忧心，道：“此事会不会对檀哥儿有害，从来也没听过世上有这样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