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硬,嘴巴严实,芒腾迅速打响了自己的口碑。
经过几个月的工作,他收获颇丰,积攒下来的钱币,也都寄给了家里,自己只留喝酒吃饭的费用。
他性格孤僻,没有社交,没有朋友,自称失意人。
每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,他躺在床上,盖着灰黑色的被子,思念家人,思念侄子侄女。
有些时候,他会出去买个欧润及(orange,橙子,橘子)让自己尝一尝生活的甜,可往往买到的欧润及总是酸不溜秋的。
尽管欧润及不甜,他也不会选择其他的水果,因为欧润及已经是他能买到最廉价的水果,
芒腾算算日子,自己仅仅用了一年多,给家里寄回去的钱,差不多就足够还清债务了,这时候的家里,应该还添了不少用具吧。
一日,他在混合几种草药,却突然在房间里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腐臭味。
入芝兰之室,久而不闻其香;入鲍鱼之肆,久而不闻其臭。
芒腾早已习惯了这里的一切,可这突然来的腐味,还是让他心里一惊。
他赶忙点燃拿起烛火,在4平米的房间里反复寻找,可怎么也找不到臭味的来源。
床下、枕头、工作台全都没有。
后来的一天,芒腾做了一个梦,梦里他看到了自己,自己浑身发霉,呆若死人。
梦醒之后,芒腾才知道,发霉的是自己腐烂的梦想,那个想成为正规魔法师的芒腾,已经不在了。
取而代之的是,一个呆板木讷,机械工作的野魔法师芒腾。
长期在黑暗的地下室工作,让他的眼睛出现了疾病。
首都柏林城的繁华与他没有相干,很多时候芒腾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老鼠,生活在这里的最底层,最阴暗处。
事实也的确如此,柏林城的老爷们对芒腾这种人的称呼也是——鼠族。
不知过了两年还是三年,芒腾终于离开了那处阴暗的地下室,而柏林城的黑市里从此少了一位叫做失意人的野魔法师。~8*6-z^w^w^.`c*o`m*
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收到家人的信了,带着疲惫,带着对家人的思念,芒腾回到了那处小镇。
家里的门像是被人强力撞击过,芒腾随手一推,那门居然就倒了。
他捂着嘴,手掌将一阵灰尘打散,却没见到家人。
芒腾四下询问,甚至跑到治安所那里询问,可得到的答案都是——不知道。
他的家人如同人间蒸发一样,哪里都不见踪影。
最后,在一个街坊的口中,在他的支支吾吾下,芒腾得知了家人消失的真相。
“你走后,你父亲为了省下搬运工的钱,自己搬运货物,被压断了腰……”
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维萨城的战争打了大半年了,还在征兵……那治安官要大家伙交钱脱离兵役……可你家的情况,你比我清楚。”
说到这里,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,并看了看四周,再不言语。
芒腾给那街坊递过去一枚金币,那人笑开了花,继续道:
“征兵令下来后,你哥哥上了战场,反正到今天也没回来,哎,我估计啊……你节哀吧。”
“那我父母,我嫂子,还有我侄子侄女呢?我嫂子那么大一个肚子,她……她有没有事?”
接下来,不论芒腾给多少金币,许诺怎样的好处,街坊仍不开口。
芒腾急于知道家人的下落,掌中出现了一道小火球。
“这袋子里的金币都给你,今夜我将会离开这里,就当我没来过,你也可以拿着这袋子金币远离此地。”
“如果你还不开口的话,那以后也没有开口的必要了。”
那人被吓傻了,他没想到芒腾老爹嘴里的二儿子真是魔法师。
他连连磕头,“我说,我都说。”
“你的侄子和侄女都被送上战场了,哎,我们刚开始都以为是奥托老爷在惩罚你们不交钱免除兵役。”
“可后来,我们才发现,奥托老爷是看上你嫂子,你上次回来,镇子都传你根本不是魔法师,或许奥托老爷知道了,也才这么肆无忌惮的吧。”
芒腾抓起对方的衣领:“开什么玩笑,我后面给家里寄了那么多钱,怎么我侄子侄女也会被抓走服兵役!”
“我哪儿知道啊,指不定驿站的人把钱贪了呢?”
自己这几年给家里寄的钱和信,难不成都被截留了?
“怪不得,怪不得。”芒腾脸色苍白,脚步虚浮,几乎一下子摔倒在地。
街坊赶忙扶起他,并道:“在我们贝格镇,奥托老爷就是天,这些年他糟蹋过的女人可不少,你的嫂子还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