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候大家都吃过午饭,都在互相串门子,村里正逢人多,大伙儿也都见过多次县令的马车,都认了出来。!微-趣+晓.税*惘- ,埂-歆\罪?筷_
“县令大人的马车又来了?”
“我听说是昨日县令大人对宁丫头论功行赏,亲自过来问她要什么赏赐呢?”
“这真是莫大的殊荣啊!你们说这好事咋就砸不到我身上呢?”
“你也得有那本事才行,人宁丫头对蝗灾之事上为大人提了有用的法子,你也去给县令大人出谋划策去啊!”
“宁丫头和县令大人说什么法子了?我咋不知道?”
“好像是对杀蝗虫的方子改良了一番,具体的我也不清楚。”
“我们去看看!”
大家对于日渐全能的沈安宁,接受的越来越自然。
马车到达沈家门口,人群也悄悄聚到不远处。
这次来的是萧瑾瑜身边的师爷,他手中拿着两个锦盒,笑眯眯的从车上走下来。
人群里的议论声小了些,都伸长脖子望着那两个精致的锦盒,猜想着里面会是什么赏赐。
沈安宁听到动静迎了出来,见是师爷,连忙拱手行礼:“不知师爷前来,有失远迎。*w.a,n_z\h?e,n¢g?s¨h-u/k′u\.!c′o?m~”
师爷笑着摆摆手,将锦盒往前递了递:“沈姑娘不必多礼,县太爷公务繁忙,他特意让在下送来感谢沈姑娘的功劳。”
沈安宁接过锦盒时指尖微顿,抬眼看向师爷:“防治虫害本是分内之事,是县令大人抬举民女了。”
“姑娘这话就见外了。”师爷往后退了半步,扬声让周围人都能听见。
“昨日按姑娘的法子,在田里撒了掺了药粉的草木灰粉,那些蝗虫不仅不敢靠近,连先前聚在禾苗上的都少了大半。县太爷说了,这法子能让全县百姓少受多少损失,这点赏赐算得了什么?”
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,有人踮脚往锦盒里瞅,有人拉着身边人嘀咕:“这不是先前宁丫头也跟我们讲过的法子吗?原来是这个啊!”
沈安宁莞尔,她知道这是县令大人,替她遮掩那张方子真正来源的借口。
沈安宁掀开第一个锦盒,里面是她要的地契。
第二个盒子里则是三张一百两的银票,轻飘飘的纸,沉甸甸的心。
萧瑾瑜还是挺细心的,明明她只要了地契,他又额外加了三百两赏银,知道他们农户人家存放银两不方便,还换成了银票。~x`w′d+s*c-.?c?o¢m*
师爷见东西送到,笑着转身:“姑娘快收着吧,县太爷还等着在下回去复命呢。对了,他说改日得空,还要亲自来向姑娘请教农桑之事。”
这话一出,人群里的议论声更响了。
沈安宁望着师爷登车的背影,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锦盒,三百两银票啊,这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了。
马车渐渐远去,沈安宁站在门口望着田里的方向,袖口被风吹得轻轻扬起。
这次她家可以名正言顺的开始盖新房了,以前她挣得那些钱大家心里都有数,平时吃的喝的用的,也没特意节省过。
若是再盖新房,难民惹人生疑,现在县令赏了银子,她就可以放心的安排重盖了。
只是重盖期间,她们一家没地方睡,所以还得先把那块荒地建起来。
门口聚在一起的村民,看师爷坐着马车彻底远去,全都一窝蜂的涌到沈安宁家的院子里,好奇县令大人赏她什么了。
沈安宁将锦盒往身后藏了藏,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:“也没什么贵重东西,不过是大人的一点心意,赏了些银子还有山下那片荒地。”
“赏银子我理解,为啥还赏荒地啊?那块地土质老硬了!”隔壁的钱大嫂挤到前头,语气很是疑惑。
“荒地是我求县令大人赏的,我想给我家的蛋糕生意扩建一下。”沈安宁笑着解释。
人群里顿时响起一片艳羡的啧啧声。
“即是不种地,那片地儿又大,用来做工坊最合适不过了!宁丫头这是要做农场主了啊?”
“人家凭本事挣的,换了咱,能想出治蝗虫的法子?”
齐老太太也从屋里走了出来,见这阵仗有些发懵,拉着沈安宁的袖子小声问:“这……这真是县令赏的?”
刚刚师爷进来,只在院门口站了会儿,说话声音也不大,她耳朵也不大好使了,是以才在人群涌进来,院子里吵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