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琳达她那么防着我，我怎么调查啊。”南希打了个哈欠，突然想到了什么，“我可以去警局啊，不让琳达发现我就行了，思娴姐你们跟我一起去吧。”

冯思娴心想反正目前也没有关于水晶的线索，那不如跟一个本地人待在一起，说不定能知道更多有帮助的事情。她看向卜骏驰，无声询问他的意见。

小情侣都是心有灵犀的——卜骏驰和她想法相同，点了点头。三个人一起去了警察局。

耶路撒热的警察局别名三角星最高安全组织，和普通的警察局不太一样，这里普通市民可以随意进出。很多年前，这个组织内鬼有很多，所以出台了这个政策。

南希知道琳达警官一般在二楼最东边的办公室里，她让思娴和骏骏先去尸检室看看，自己跑去了二楼。

琳达果然在里面，她在和一位穿大褂的法医交谈。

通过他们的聊天内容，琳达可以得出以下信息：

死者为溺亡，死亡时间和南希说的相同，目前没有接到任何人员失踪的报案，另一位法医正在努力验证dna，争取在天黑前找出死者的真实身份。

她暗自庆幸，那么多推理小说和法医学书籍没有白读，死亡时间还真让她说对了。另一边，冯思娴肚子疼去上厕所，卜骏驰自己一个人去了法医室。

他也有点害怕，怕在解剖台上看见什么骇人的尸骨。走进法医解剖室的门，卜骏驰停了下来，还好，这里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。

这里很安静，解剖台的尸体盖着白布，消毒水的气味有些呛鼻子。

卜骏驰壮着胆子想要揭开白布，一位壮实的法医从外面走进来，下了他一跳。

法医已经习惯了偶尔会有人来打扰他们的工作，因此脸上的笑容也没有变化，还轻声细语地问他有什么事情。

他如实回答，说是来问上午在湖里打捞的那具尸体的情况。

“你来对了，我刚刚查出他的真实身份，正准备刊登在报纸上，坦白说我也吓了一跳。”法医坐在办公桌旁，“他是史密斯集团的董事长，也是史密斯家族的人，叫杰拉德·史密斯。”

“什么？”刚从二楼下来的南希冲进房间里，“那个以前巨有钱但是现在快破产的杰拉德？我还以为他要是死也得死得高级点，没想到这么死了。”

“就是他。”琳达警官和冯思娴走进来。

杰拉德·史密斯就是那个已经入狱的三角星军队总队长的侄子。琳达·菲洛警官所在的菲洛家族和史密斯家族有不可磨灭的仇恨。

“如果死者是一位特别特别有钱又特别特别遭人恨的人，那么意外和自杀的可能性就不大了。”冯思娴越说越没有底气，她也不敢在陌生的地方这么评判一位资本家。

“这个杰拉德惹过的人可不少啊，数都数不过来。”南希说，“史密斯集团的产业几乎涵盖人们需要的各个方面，就是这两年非要投资电器亏了，再加上群众反应不好，他们集团就一路下滑。”

南希一瞬间干劲十足，拉住琳达警官的手发誓似的说：“琳达，这是有人给菲洛家族报仇了。我去调查这件事，放心，三天内我把凶手给你带回来。”

琳达警官好像挺开心的，她拍了拍南希的肩膀说：“你要是能找到凶手，我就让你进组织当我的助手。”

“不是，还没有确定这就是他杀呢。”冯思娴的脸色发白，捂着肚子，额头上还冒了很多虚汗。卜骏驰知道她这是生理期到了，悄悄出去买东西。

“我们刚才收到史密斯集团的警告，人家说杰拉德不可能是自杀和意外，让我们的全力调查。还有，人家竟然怀疑我是凶手。我也是服了。”琳达戴上警帽，和大家告别。

南希缠着冯思娴和她一起查案子，思娴肚子疼得站不住，说想先休息一会儿。她一个人走出警察局，卜骏驰正好抱着止疼药和糖果赶回来。

他扶着思娴坐到路边的公共座椅上，也来不及坐下，急忙拧开水瓶把水和药片递给她。

“吃了这个就好了，快吃吧。”

冯思娴看见透明塑料袋里的糖果，想起他活着的时候，也喜欢吃完药之后吃糖。

她吞下比苦瓜还苦的药片，嘴里面又苦又涩，脸上表情很难看。卜骏驰眼睛发红，急匆匆地撕开包装袋，把一块奶糖塞到她里。

甜味瞬间充斥整个口腔，不安的情绪也被驱赶出去。她觉得这感觉好熟悉，以前她每一次生理期他都会这么细心地照顾她，会心疼得抽嗒鼻子，恨不得疼的人是他。

他怕思娴会觉得没有安全感，所以努力在她面前装出坚韧可靠的样子，就像陈别宇那样，可他暖心的动作和言语之间还带着一点小孩的冒冒失失。这是他最可爱的地方。

思娴拉着卜骏驰坐下，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。

阳光一点不暖和，微风也不和煦，但是卜骏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