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把医术当成牟取暴利的工具。” 她指着灯影中突然多出的个身影,那人正在用骨针篡改扁鹊的动作,让刮骨变成放血,居心叵测,“你看那影子的手腕,戴着玄冥医盟的蛇形镯,他们又在搞鬼了。”
灵枢突然将星纹针插进走马灯的灯座,灯座上的墨家刻字瞬间亮起,灯影中的关公突然睁眼,眼神凌厉,青龙偃月刀劈向那个篡改者的影子,影子发出声凄厉的尖叫,化作只蝙蝠撞在墙上,留下块黑色的血渍,血渍散发着淡淡的腥臭味:“墨家‘影戏术’本是用来传医的,在街头巷尾演给百姓看,让他们了解医术,却被他们用来作恶。” 他从血渍中捡起片碎骨,骨头上刻着的 “禁医令” 正在蠕动,像有生命一般,“他们想让医道变成少数人的特权,就像当年秦始皇焚书坑儒,只留皇家医典,让百姓愚昧无知,任人摆布。”
三更时分,洛阳城的戏楼突然传出清越的唱腔,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很远。明轩编的《针灸记》正在上演,戏台上的 “灵枢” 举着青铜针,针尾的红绸在风中飘动,竟与真的星纹针产生共鸣,发出细微的嗡鸣,台下观众的衣兜里,那些 “医偶” 突然同时亮起,在黑暗中组成巨大的经络图,将整个戏楼照得如同白昼。
“这出戏的唱词改了!” 墨羽指着台上的 “素问”,她念的台词里混着《道德经》的句子,语气却带着一丝诡异,“‘上医治未病’变成了‘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’—— 是玄冥医盟的人换了戏本!” 他突然捂住耳朵,戏楼的梁柱正在发出低频的震动,震得人头晕目眩,五脏六腑都像在跟着晃动,“这是‘蚀魂音’,能让人忘记看过的医书,把我们好不容易教给百姓的知识都抹去!”
素问将神农尺抛向戏台,尺身在空中转成金轮,发出耀眼的光芒,将蚀魂音反弹回去,震碎了后台的七面铜镜。镜中滚出七个木偶,每个木偶的胸口都贴着张符咒,符咒上的字迹正在被墨汁覆盖,变得模糊不清:“《黄帝内经》说‘恬惔虚无,真气从之’。他们怕的不是戏文,是百姓记住医道的根本,怕百姓不再受他们愚弄。” 她指尖在尺身上快速滑动,调出 “镇魂” 星图,台下那些 “医偶” 突然齐声念起《千金方》的总纲,声浪宏大,震得戏楼的瓦片簌簌作响,仿佛要将整个戏楼都掀起来。
灵枢趁机冲上戏台,星纹针在幕布上划出墨甲 “守心” 图腾,图腾亮起的金光中,浮现出墨家传人的身影 —— 他们有的在田埂上教农夫辨认草药,耐心细致;有的在村口给孩童讲解穴位,神情和蔼;最老的那位正用青铜刀在石板上刻医经,石板下的血珠正在滋养着株幼苗,幼苗长势旺盛,象征着医道的传承生生不息。“看到了吗?这才是传承!” 他扯下被篡改的戏本,里面掉出半张人皮,皮上用朱砂画着经络图,却是反的,让人误入歧途,“他们连人皮都敢用来做伪经,还有什么做不出来?简直丧心病狂!”
激斗在戏楼爆发时,那些 “医艺品” 突然活过来:木版画中的神农抛出药锄,精准地砸向玄冥医盟的教徒,药锄上还带着淡淡的药香;医偶的眼睛射出金光,照得他们现出行尸的本相,皮肤干瘪,眼神空洞;走马灯的灯影组成防御阵,将惊慌失措的观众护在中间,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。\s\h~e′n*n\v~f\u+.\c.o?m+明轩突然发现,每个医偶的肚子里都藏着片警蛊铃碎片,碎片在共鸣中发出清越的声响,像清澈的泉水流淌,那些被蚀魂音控制的观众,眼神正在逐渐清明,迷茫的神色慢慢褪去。
“这些碎片是清瑶散落在民间的!” 素问的神农尺突然指向戏楼的横梁,那里的阴影中藏着个木匣,匣口露出的锦缎,与清瑶常穿的那件衣服衣角一模一样,绣着同样的缠枝莲纹,“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,故意把铃碎片分给百姓,让他们做成随身之物 —— 这些碎片在共鸣时,能唤醒人的本心,抵挡住蚀魂音的侵害。”
当警蛊铃的碎片全部集齐时,洛阳城的上空突然亮起道金光,金光中浮现出完整的百草经真本,书页缓缓翻动,上面的医方正在自动飞到百姓手中,像一只只白色的蝴蝶。灵枢和素问站在金光中心,看着那些刚清醒的百姓开始互相救治 —— 卖菜的大婶在用明轩教的推拿术给老人缓解腰痛,手法虽然生疏却很认真;说书先生正把《针经》编成新的唱词,唱得抑扬顿挫;连街边的乞丐都在给同伴讲解穴位图,指着对方的手腕说这里是脉搏跳动的地方。
就在此时,戏楼的地基突然裂开,露出底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