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为了何事?”
任韶扬道:“我妹妹想要找个人,当做礼物献给一位长辈。”
小任还是不爱说谎,就这么直直的说了出来。
“找人,当礼物?”史老头有些发怔,然后才反应过来,“哦~,这个人,应该是个地位很高,名头很大,却名不副实之人!”
定安竖起大拇指:“史爷爷,您猜的真准!”
史老头哈哈大笑:“人老精鬼老灵,这种人老夫见得太多了。+齐,盛+小·说-网+ ?首.发\”
任韶扬笑道:“您老已经猜出来了?”
史老头点点头,叹道:“您这等人物,不可能在江南找庸碌之辈,那人必是身居高位,名头极大。”
“若说名望,前二十年是路大侠,二十年后就是江别鹤了。”
他看向任韶扬,颇感兴趣道:“路大侠我熟,此人性如烈火,是个真正的硬汉子。”
任韶扬点点头:“我听过他的名号,可惜缘悭一面。”
“唔~!”史老头点点头,“既然不是路大侠,那就是江别鹤了?”
任韶扬嘿嘿一笑:“您老慧眼如炬。”
“算什么慧眼如炬,我只是认个死理。”
定安问道:“什么死理?”
“大奸似忠,大伪似真!”史老头冷冷一笑,“江别鹤名声太好,声誉太隆,从没人说他不好!这种人,不是大圣人,就是大恶人!”
任韶扬提了酒坛,为他满上一碗酒:“说的没错,此人之恶,远超想象。”
定安也敬上一碗:“史爷爷,听君一席话,茅塞顿开啊!”
史老头笑眯眯地和二人碰了一碗,一饮而尽后,沉声道:“那,老夫预祝二位成功锄奸!”
——
商船接下来顺风顺水,未到黄昏,已到了宜昌。
此地乃是由川入鄂,或是自鄂入川的要地,大小船只来到这里,必定要停泊些时,加水添柴,采购伙食。
船还未靠岸,小叫花已在东张西望。
三人同史老头、史蜀云告别后,便驾着驴车上了岸。
史老头看着痴痴望着驴车远去的史蜀云,摇摇头,喃喃道:“这等人物,有缘无分咯。”
渡头岸边,人来人往,嬉笑怒骂,人间百态。
远处山与湖襟带相连,桥与水纵横有致。
任韶扬驾着车,小叫花和定安走在人群中,东瞧瞧,西望望,瞧着热闹,觉得有趣。
行过一石拱小桥,就见一条长街横贯东西,两旁满是商铺,绫罗绸缎,百货药铺,无所不有。
更有鱼虾河鲜,活蹦乱跳,沿街叫卖。
任韶扬打眼一看,远处有一座望江而建,轩敞气派的酒楼。
酒旗高悬,上书“玉楼东”。
任韶扬道:“小叫花,你看到那个酒楼了吗?”
红袖手搭凉棚,仔细打量了一番,笑嘻嘻道:“好大的酒楼哇。”
任韶扬笑道:“要捉江别鹤,就去‘玉楼东’。”
“没错。”红袖放下手,捏着自己的下巴作沉思状,“江别鹤好名,必然重排场,而整个宜昌排场最大,规格最高的酒楼,便是‘玉楼东’。”
任韶扬接口道:“所以,他若要做些事维持名声,必然会在此处,方便宣扬。”
小叫花有些感慨:“这人为了名声,也真是乐此不疲了。”
定安有些闷闷道:“天天这么演,不会累吗?”
任韶扬将驴车停在玉楼东的门口,说道:“这人已经人戏不分了,怎么会累?”
三人一同进入楼内,上得二楼,寻了个临栏的位置坐下,待上了酒菜,便甩开腮帮子吃了起来。
红袖赞不绝口:“这蜜汁火腿真不愧是名菜,阳光下看来,好似水晶玛瑙似的,嗷呜!”
一口炫在嘴里,吃的眯起了眼睛,开心极了。
定安边吃面边啃鸡腿,一大碗面,一大根鸡腿,三口就下肚了,然后吨吨吨将面汤喝完,一手摸着肚子,看着满桌子的菜,面色一苦。
完了,吃主食竟然给吃饱了!
任韶扬瞅个正着,指着他哈哈大笑。
三人正吃的欢畅的时候,忽听楼下一阵喧哗,于是朝下面看去。
就见几个年纪在四五十岁,穿着体面的人物走了进来。
看他们顾盼之间,很有些威棱,显然不是等闲角色。
任韶扬听着下面吃瓜群众的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