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二闻言猛地睁大眼睛,连忙将草纸收入怀中,对着任韶扬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:“叶玉暖多谢恩公!却不知恩公尊姓大名,玉暖未来也好报恩。”
任韶扬笑了笑:“江湖相逢,有缘就喝一杯,若要问我姓名,称呼白袍就可。”说罢,与小叫花和定安端起碗猛吃。
叶玉暖看面前的三人好似饿死鬼托生,吃的极其香甜,也不便打扰,对他们又行了一礼,转身离开。
红袖看着那小二的背影,笑了笑:“是个好苗子,未来足可扬名立万。”
任韶扬一挑眉:“红袖女侠都这么说了,这小二还真是块儿材料。”
红袖笑道:“成名后,若有人知道他是通过四个“茴”字悟出剑法,却不知作何表情?”
“咳咳!”
定安咳嗽了一声,见二人目光聚集,然后道:“会不会称呼他‘茴香剑客’?”
“卧槽!”*2
任韶扬和红袖:“(# ̄~ ̄#),(# ̄~ ̄#)”
三人吃饱喝足,要了一间上房,休息片刻便上楼去了。
“瘸子,瘸子!快说说你路上梦到了什么?”
“对,是不是很精彩,是不是很有意思?”
看着红袖和定安搬着凳子坐在面前,一脸兴奋地催更。
任韶扬哈哈一笑:“我要说的,却是一个叫《昆仑》的故事,这是一个很精彩,很致郁的故事。”
红袖和定安欢呼雀跃,却不知道原版的杀伤力——
夜凉如水。
移花宫内,却如春怡人。
醉人花海中,徘徊往来均是身材曼妙的白衣少女,表情冷漠,好似戴着个玉石面具一般。
移花宫主殿轩敞宏伟,坐落绣玉谷中,却犹有吞天霸气。
殿内明灯长明,以人鱼油膏为烛,经久不熄。
邀月和怜星在殿中小几相对而坐,俱是长发披肩,白衣如雪。
如果说怜星是个天真和轻熟并存的女人,邀月就是高高在上的神女。
其实怜星的绝色容貌和高贵气质绝对不逊于邀月。
但是邀月只要一在场。
就好似九天之上的明月,而怜星,永远只是那围着月亮的星星。
邀月好看的手指,握住了茶杯。
她行为从来不受拘束,不愿做任何小女儿之事,甚至喝茶,她都要完全的握住。
就好像握住了拳,也好像握住了权。
一饮而尽后,邀月美眸凝视在煮茶的怜星身上。
怜星手上动作依旧稳当,就算是她的左手畸形残疾。
邀月目光下移,瞥了眼,转了过去,语气淡淡道:“你在恶人谷出了什么意外?”
怜星为她添了茶,轻声道:“倒是瞧见了惊人之人,惊人之事。”
邀月握住茶杯,无视滚烫的茶汤,一饮而尽:“先说事。”
怜星道:“燕南天并未死,就在恶人谷养伤。”
江湖中无论是谁,听到这消息都难免要大吃一惊,可邀月却面不改色,依旧语声淡淡。
“燕南天不死最好,否则整个江湖太无趣了。”
显然,在邀月心里,燕南天算是极少数可以称得上对手的人。
或者,可以引起兴趣之人。
邀月问道:“小鱼儿呢?”她对江小鱼的兴趣,可比对燕南天浓厚得多。
怜星道:“小鱼儿出现在九秀山庄、峨眉山,如今正在赶往恶人谷。”
“往回走?”邀月眉头一皱,“他武功怎样?比起花无缺如何?”
怜星道:“远远比不过,只是他诡计多端,动起手来,只要稍微疏忽,便要上他的当。”
邀月哼了一声:“武功这么差,真是废物!”
怜星没有说话,只是低着头煮茶。
邀月又想了想,突然冷冷一笑,道:“你在恶人谷中遇到了惊人之人,便是那打伤你的人么?”
怜星拈起滚烫的茶壶,倒入公道杯,然后平静地望着自己的姊姊。
“是。”
邀月嘴角噙着一丝笑:“那人如何?”
怜星叹了口气:“很强。”
邀月冷冷道:“有多强?”
怜星回想那晚,依旧忍不住徐徐吐了口气:“如遇佛陀!”
邀月面色冷厉,一摆衣袖:“比之当年燕南天如何?”
“犹有过之!”
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