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白气升腾,原本苍白的小脸也开始恢复了血色。
话说定安的内功浑厚无匹,火劲持续不过几个呼吸,小叫花身上衣物便干爽起来。
“好内功!”
万春流招呼定安将红袖抱到床上,当下取出几枚银针,随手刺中三处穴位,出手迅疾,认穴极准。
让任韶扬也不由抚掌赞叹。
银针入体后,万春流捏住转动,不过片刻,就见三缕黑血慢慢爬上了针尾,呲了出来。
原来这银针是中空的,万春流以内力操控,将血逼了上来。
眼看那黑血变红,万春流终于露出大大的笑脸,收针道:“泄去血气里的药毒,寒气也跟着出来了,好好休息一个月,补补亏空的元气就可以了。”
任韶扬看着已经熟睡的小叫花,看着她原本苍白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,心中欣喜不已。
拉着定安,对万春流长鞠一躬:“万大夫,小叫花治病艰难,若是没有你,绝难有此成功,请受韶扬一拜!”
定安也连忙道:“请受定安一拜!”
“任公子,黎公子,你俩折煞我啦!”万春流吓了一大跳,连忙上前扶起二人,“为红袖姑娘治病,本就是老朽应该做的,何必谢我?”
任韶扬起身,笑道:“三步走,第一步既然已经走得个虎虎生风,接下来,就要开始第二步了。”
定安好奇道:“瘸子,你要带小叫花去哪学‘移穴大法’?”
任韶扬拿来卷被子,盖在红袖身上,临走前给她掖了掖被角,起身时,看了眼定安。
“等我合计合计,到时候咱们去挖宝藏。”
——
为小叫花泡完药浴时,天色已暗下,恶人谷中一片静谧。
除了天穹的孤月洒下一片惨白的月光,四下里漆黑一片。
在谷内正东面的小山坡上,有一座八角小亭。
这座小亭建在一块巨岩上,亭角飞出悬崖,好似飞燕展翅。
亭中有石桌,石椅。
任韶扬来到凉亭的石椅坐下,掏出一壶酒。
两只杯子。
笑了笑,便手托一只酒杯,浅酌独饮。
如此喝了七八杯酒。
任韶扬望着前方的漆黑,剑眉一挑:“阁下还不出来么?都快喝光了。”
“哟,早就发现了么?”
一道娇俏的女声传来。
这声音灵巧、活泼,仿佛带着种天真的稚气。
但在这黑夜里,骤然听得这种语声,却更令人吃惊。
随后就见一个女子倏现,白衣胜雪襟带飘飘,面上戴着个木头雕成的面具。
如此忽然出现在黑夜里,看来就像是自地底升起的幽灵。
任韶扬看了看四周,举杯敬她:“就只有二宫主一个人来么?”
这个女子语气淡漠道:“听你的话,似乎认得我?”
任韶扬一饮而尽:“移花宫怜星宫主,天下谁人不识得?”
“说的真好听啊。”
只听一声轻笑,微风吹过,远在数丈处的人影,忽然到了面前。
就见怜星摇柳扶风般坐了下来,仪态无懈可击,就算看不到脸庞,也觉得美不胜收。
“想不到甫一出现在昆仑的‘屠夫’,口才倒是很不错,很会奉承人。”
任韶扬拱了拱手:“说实话,我并非通过眼睛认出二宫主的。”
“哦?”怜星戴着那木质面具,感兴趣的靠近,“不靠眼睛,靠什么?”
任韶扬斟一杯酒,徐徐饮尽:“闻香识女人。”
“呵~!”怜星看他一眼,冷笑道,“淫贼的本事,有什么可自矜的?”
“你可错怪我了。”任韶扬哈哈一笑,“任某的意思,是你脸上的沉香木面具,幽香袭人,便是在几丈之外都可以嗅到。”
怜星笑了声,俏声说道:“你想我摘下面具?”
任韶扬为她斟了杯酒送上:“任某想请怜星宫主喝一杯。”
怜星一愣,随后轻笑道:“该说你胆子大,还是说你真不怕死?”
任韶扬淡淡说道:“自打我武功有成,洞彻大千之后。怕这个字,似乎就很少出现了。”
“好个任韶扬!”怜星嫣然笑道,“本宫一直好奇小鱼儿所碰到的那个绝顶高手是什么样的人。今日一见,却是狂傲至极。至少嘴皮子功夫,是真的绝顶。”
任韶扬一手杵着下巴,俊脸微微靠近,明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