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被推着跑。
后方众人眼看前方之人快速逼来,便也大喊大叫,向前抵去。
“嘭”的一声,任韶扬一人对上数百番子,犹如礁石抵浪,岿然不动。
若是自天空向下观望,却见任韶扬身后空了一大片,面前却是黑压压如同蚂蚁一般,前仆后继的东厂番子。
望之如同撼树蚍蜉,震撼莫名。
任韶扬感受前方巨力,看着源源不断涌来角力的番子,冷笑一声,忽地向后大大跨了一步。
众人此时正闷头前冲,哪料到任韶扬艺高人胆大,竟敢如此卸力?
猛觉前方一空,众人哎呦一声,脚下无着,踉跄几步,扑跌向前。
就在这一收之际,却听任韶扬大喝一声,迎着扑来的木梯一拳送出。
正是“一神拳”!
挟着“大金刚神力”撼天动地之威,猝发之下,只听喀喇一声,木梯顿时四分五裂。
正前几十人也被这一拉一推的巨力撼动,齐声惊叫,轰然飞出,远远看去,好似被炸药炸开,惊心夺目。
前方曹添看得清楚,也是吓得面色大变,忙叫道:“放箭……”
“且慢!”陆小川阻止。
曹添怒道:“狗日的,你敢阻止我?”
陆小川道:“前方还有咱们人堵着,你放箭不是自乱阵脚?”
“滚开!”曹添哼了一声,一把推开他,“督公走之前让我便宜行事,岂容你来置喙?”
陆小川被推的后退几步,就见曹添将手一挥。墈书屋 哽薪蕞全
霎时间,箭雨漫天,无休无歇。
却听前方众人不时有人中箭惨叫,眨眼之间,便扑倒几十人。
任韶扬杀人还没有这背后冷箭杀的多!
任韶扬哈哈大笑:“多谢曹档头相助!”声音洪亮,整个战场都听得门清。
曹添脸色惨变,指挥非他所长,眼看射箭不仅无功,反而解放了任韶扬,让他几个起落,跳将出来,登时没了主张。
却见任韶扬将铁钎舞了个风雨不透,荡开箭矢,向前猛冲,所过之处,人仰马翻,当真一丈之内无人能敌。
“这人.”陆小川见任韶扬猛不可挡,不由得退后两步,“进步如此神速?”
曹添也是发呆,显然还没从上回的箭雨中醒过来:“啊,啊?什么?”
只见冲出包围的任韶扬猛地盯住他,咧嘴露出狰狞的笑容。
“死太监,我忍你很久了!”
话未落音,就见他又飞身纵入阵中!
面对蜂拥而来,呼喝如雷的兵士。
冲锋!
任韶扬铁钎一抖,黑光乱扑,整个人与血花共舞,番子骑兵纷纷堕下马来。
他第一次使出“棒打十方世界”,没曾想竟有如此神助,当即放声长啸,挥砸此戳,打得东厂番子鲜血乱迸。
眼看任韶扬劈波斩浪一般冲杀过来。
曹添和陆小川几乎惊得缩成一团,就在这时,背后传来一声沉喝:“二位档头,我来也!”
二人回头一看,只见十数黑骑纵马而出,眨眼间拦在前面。
却是那常言笑带人过来了。
曹添如逢甘霖,大叫道:“二档头!”
陆小川也是长舒一口气。
可哪知他们还没把心放到肚子里。
猛听惨叫声、兵器破碎声、筋骨断裂声、马嘶声、鲜血喷溅声、尸体落地声、被踩爆的“啪叽”声。
种种声音竟悉数爆发,将三人的心再度提到嗓子眼儿!
他们猛地回头,就见昏暗低垂的天穹之下,一个硕大的飓风眼缓缓形成,雷霆豁喇喇闪个不停。
任韶扬持着铁钎,逆着骑兵洪流冲杀,在人群中穿出一条血路,所过处,番子的尸体纷纷飞向空中,此起彼落,让人心惊胆寒,如坠梦魇。
曹添三人哪见过如此杀人直似割草拔麦的鬼怪?
眼看任韶扬竟然凿穿了阵型,两旁番子也早就被吓得屁滚尿流,远远滚开,偌大的沙漠中,竟无人发出声响。
只有任韶扬猖狂大笑传来:“曹添,老子来还你那一箭之赐了!”
“操!”
曹添三人立即打马狂奔,头不敢回。
只是耳听身后惨呼声不绝于耳,知道任韶扬已是追了上来,当下狠抽马臀,恨不得插上翅膀,飞出这片地狱。
“任韶扬,你他妈追我干嘛呀!”曹添边跑边大叫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