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法乃华山十功之一,非掌门不得传。”他迟疑了一下,继续道,“只是三十年前随着前代掌门意外身死,就失传了,却不知任公子从哪里知道的?”
任韶扬微微一笑:“偶然听江湖宿老谈及,心中好奇。”他又问,“那么你知道这门剑法的特点么?”
穆人清一愣,万没有料到眼前这位素昧平生的男人竟然敢问华山辛密,饶是他乃志诚君子,也一时间张大了嘴,不知言之安出。
“无妨,任某只做了解,不会传播出去!”任韶扬贼兮兮地举起手来,“我发誓!”
穆人清坐直身子,勉强一笑,道:“任公子,千万不要说出去嗷!”
“嗯嗯~!”
穆人清见他神态诚恳,于是便说道:“太岳剑法乃是魁首之师,‘君子剑’岳祖师所创,讲究‘一口纯阳气,三剑一掌破敌来’。练到巅峰,掌施剑法,剑用掌法,剑掌互御,对方往往应接不暇之间,便已丢了性命!”
这剑法好他娘的耳熟!
任韶扬神色不定,暗自想道:“剑掌互御?再往上练,岂不就是梁萧的‘人剑互御’了?”
“任公子,任公子?”
猛地听到穆人清一直叫自己,任韶扬反应过来,看着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。
青年也不拿乔,拿过纸笔,就将金手指翻译好的《舍心式》残篇写给他。
“对了,这秘籍怎么流落江湖的呢?”
穆人清苦笑一声,说道:“师门不幸,有叛徒盗了这门神功下山,我也是追查好久,才找到您这的。”
任韶扬手一顿,抬眼看他:“我学会舍心式。”
穆人清一呆,说道:“啊,啊~?”
任韶扬画了个句号,将毛笔搁在砚台上,一字一顿:“按照江湖规矩,你是不是还要收回我的功夫?”
穆人清“啊”的一声,瘙着头,有些苦恼地说道:“任公子,老祖曾说过:有些事儿不上秤没有四两重,可要上了秤一千斤都打不住!”
他抬头看了看那页纸,又看了看好整以暇的任韶扬,上肌肉不由自主抽动两下。,纨?本\鰰/戦! `醉?芯-璋?踕-更,新_快′
“你,你不说就好了,何必说呢?”
穆人清一激动的时候,就会讲话磕巴,如今的他,情绪明显很激动。
此刻,外面的风越来越大了,夹杂着风沙,已变成似惊涛骇浪一般,“呼——呼~!”的狂吼着,拍击在墙壁、支摘窗上,“劈劈啪啪”乱响。
屋内烛火也被从缝隙钻进来的风,吹得摆动不止,屋内的光线也就跟着忽明忽暗,摇影不定,斑斑光影在墙上、地板上快速闪动,照得人的脸阴晴难辨。
这一片嘈杂混乱中,任韶扬和穆人清静静对视。
任韶扬笑了笑,说道:“可我一定要说啊。”
穆人清已逐渐镇静下来,有些苦恼的拍了拍头:“那就真的不好办了。”
任韶扬道:“不好办啊~这样,我们打个赌如何?”
穆人清道:“怎么赌?”
“我想见识一下华山剑法。”任韶扬环顾整个房间,将手一张,“咱们用兵刃放对,但不可毁坏房间任何一物,怎么样?”
穆人清双眸一亮,气势如虹:“赌什么?”
任韶扬笑道:“你赢了,我自废武功。我赢了,你帮我一次。”
穆人清皱了皱眉毛:“不太公平。”他将青绿剑拿在手上,气质一下子变得冷峻起来,“赌注对你不公平。”
“世界上哪有公平可言呢?”任韶扬抽出铁钎,看着上面隐隐的澄蓝毫光,“所谓公平,无非是求个心安罢了。”
穆人清叹了口气:“你还真是修成了舍心式。”他苦着脸,“赌局对我不公平了。”
“废话那么多!”任韶扬喝了声,“小心些!”手臂一抡,铁钎划出一道浑圆的弧线,“当”的一声,与穆人清手中碧莹莹的长剑一碰。
二人一触即分,互相绕着桌子,彼此调整身形,以待下次出击。
任韶扬轻轻一笑,道:“你那白雾似的功夫叫什么?”
穆人清大眼中精光流动,紧紧抿着嘴,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:“霜若寒,我练的不好。”
任韶扬一愣,笑道:“练的不好还这么厉害?”手臂振处,铁钎已当头劈来。
穆人清见状,足踏九宫,身子一晃一矮,竟然让过铁钎同时,侵入任韶扬的虚侧,手中剑尖颤动,瞬息之间,刺出三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