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发生什么,都不会影响到京城的王孙公子,和各地慕名而来的客人在此寻欢作乐。
谢梧慵懒地靠在二楼视野最好的位置,欣赏着底下高台上舞姬妖娆动人的舞姿。
她此时所在的地方三面敞空,只有垂下的薄纱半遮半掩。入口处便是二楼的走廊,楚平楚安侍立在门口,以免闲人上前来打扰。
谢梧一边欣赏着歌舞,一边忍不住打了个呵欠。
花溅泪坐在她旁边,见状挑眉道:“困了就去休息,公子这模样让人看到了,还以为咱们翩翩的舞多不入眼呢。”
谢梧瞥了她一眼,抬手抹掉眼角的水珠,道:“我陵光公子特意来满庭芳,白天睡觉,晚上也睡觉,你觉得合适么?”
花溅泪盈盈一笑,伸手将一杯酒送到她跟前,“公子辛苦了。”
虽然隔着半垂的薄纱,谢梧也能察觉到有多少视线正朝这边望来。
毕竟陵光公子进了满庭芳,就得到花大当家的盛情招待。不仅想听琵琶就听琵琶,花大当家还亲自陪坐喝酒,怎能不让人羡慕嫉妒?
谢梧接过酒杯一口饮尽,道:“春寒可传信过来了?”
花溅泪点头道:“下午就刚传过来,让你放心,收尾都做好了。易安禄的人就算翻遍整个京城也不会想到,找永临侯麻烦的人到底是谁。”
谢梧道:“查不到我们却未必查不到别人,那样的高手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。不过,看在二十万两的份上,还是值得的。”
闻言花溅泪忍不住笑了,“公子果然还是喜欢这种来钱快的行当。”
谢梧摸摸鼻子,叹气道:“这次是替天行道,从前嘛……手里穷也是没法子的事。”这种黑历史就不用提了,她又不是专业干绑票大劫的。
“虽然他未必缺钱,但咱们也不能白请人办事。”谢梧道:“你取两万两让秋溟给人送过去,要来路清白不会被追查的。至于那二十万两,全部分散开,让人快马兼程,去西北和东南的钱庄提钱。”
花溅泪道:“公子担心永临侯府在银票上做手脚?”
“不会,我们要求的都是能够通兑的银票,这么短的时间,即便是易安禄也不可能通知到各地的钱庄。但离京城太近,难保不会顺着线索查过来。西北的银子就地与西域商人换成宝石或者出关和北狄人换名贵药材。东南的银钱送去泉州,走海路转运去吕宋岛。”
花溅泪一一记了下来。
谢梧按了按眉心,问道:“永临侯府那位……被嫁给易安禄的姑娘,你可有什么了解?”
花溅泪轻叹了一声道:“是个可怜姑娘。怎么?公子心软了想要英雄救美?”
谢梧坐起身来道:“旁人想救是没用的,人要愿意自救才行。”
花溅泪点点头,道:“我可以让人与她接触看看。”
“满庭芳的人能进入易府?”谢梧有些惊讶。
花溅泪笑道:“机密虽然拿不到,但接触个内宅妇人还是可以的。”
谢梧思索了片刻,道:“暂时不必,需要我再告诉你。”
花溅泪点头道:“那姑娘被永临侯府送给易安禄,若是再跟着易安禄倒霉也太惨了。只愿她……”
她见过太多童玉娘那样的大家闺秀,早就被规训折磨得失去了自救的意识。
当年她若不是拼死去拦公子的车,如今只怕不是被打死,就是真的沦落在风尘中受人践踏了。
? ?(づ ̄ 3 ̄)づ抱歉哈下午有点事晚了点,二更在晚上九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