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山思过洞,阴冷潮湿。_0,0\暁¢税\蛧^ `免~费!越.读*
李慕玄趴在冰冷的石床上,疼得龇牙咧嘴。
半个月了。
那五十记荆棘条留下的伤口,依旧火辣辣的疼,背上纵横交错,没一块好肉。
这还多亏了门里的金疮药是顶级货色,不然他现在怕是己经烂在床上了。
可皮肉之苦,远不及心里的憋屈。
一闭上眼,他脑子里就浮现出陆瑾那孙子挥鞭子时,那一脸“我是被逼的但我好爽”的贱样。
“陆瑾!”
李慕玄咬牙切齿,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,把那家伙的脸按在地上摩擦三百遍。
“等着,这笔账,老子给你记下了!”
骂骂咧咧地翻了个身,又牵动了伤口,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。
门外传来脚步声,是送饭的弟子。
“李师兄,师伯有令,您伤好之后,就去后山顶的洞府,陪老门长闭关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李慕玄应了一声,心里却是一沉。
去陪老门长左若童,那可是真正的面壁思过,天知道要待到何年何月。
也罢。
自己惹出来的祸,自己担着。
他挣扎着起身,披上一件外衣,决定在去后山顶之前,先去一个地方。
……
李玄霄闭关的院子,一如既往的安静。
李慕玄站在院门外,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,神情肃穆。
他没有进去,只是在门前三步远的地方,双膝一软,重重地跪了下去。
咚!咚!咚!
三个响头,磕得结结实实,额头与青石板碰撞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“师兄。”
“弟子李慕玄,给您惹祸了。^咸~鱼^墈_书~罔\ _哽!歆.嶵+哙?”
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愧疚与懊悔。
“我……我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,连累了师门,我有罪。”
说完,他便伏在地上,一动不动,等待着那注定不会有的回应。
然而,就在他准备起身离开时,一个浩渺、空灵的声音,毫无征兆地首接在他脑海深处响起。
【所犯何事?】
这声音不似人言,更像是九天之上的神谕,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淡漠。
李慕玄浑身剧震,猛地抬起头,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。
师兄……师兄在跟我说话?!
他不是在闭死关吗?
【说。】
那个声音再次响起,只有一个字,却仿佛蕴含着天地至理,压得李慕玄心神摇曳。
他不敢再有丝毫犹豫,连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,在心中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。
从无根生找到他,到揭穿他活在师兄阴影下的不甘;从以“二十西节通天谷”的秘密相邀,到自己为了还那份天大的人情而同行;再到三十六人结义,八奇技现世……
他没有任何隐瞒,甚至连自己内心最深处的那些阴暗念头,都在这道声音的注视下,无所遁形。
【……事情就是这样。】
【师兄,我不是想背叛师门,我只是……只是想帮无根生一个忙,他有个女儿……】
李慕玄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良久,那个声音才再次响起,语气里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波澜。
【冯宝宝。】
【无根生的女儿,叫冯宝宝,对么?】
李慕玄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大小。
他……他怎么会知道?!
自己根本就没提过这个名字!
【安心去后山受罚。^秒,蟑\节^暁+税+旺+ -罪_欣+漳·洁?埂+鑫!哙?】
【外面的事,不必理会。三一门,也轮不到旁人来指手画脚。】
那声音说完这最后一句话,便彻底沉寂下去,再无声息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李慕玄跪在原地,久久无法回神。
……
意识从外界抽离,回归到一片无垠的黑暗之中。
这里,是李玄霄的内景。
但和寻常异人的内景不同,这里没有山川河流,没有日月星辰,只有一片深邃到极致的虚无。
在这片虚无的中央,一个与李玄霄一模一样的金色小人盘膝而坐,正是他的元婴。
此刻,这尊本该是琉璃无瑕的元婴,却布满了蛛网般的恐怖裂痕,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彻底碎裂。
而在元婴之上,一道更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