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天后,华北,贺柳沟。.武/4·墈?书′ ^无¢错,内,容·
这是一条被两座光秃秃的山丘夹在中间的狭长沟壑,地势开阔,除了零星的灌木和乱石,几乎没有任何遮蔽物。
“停下。”
走在最前方的李玄霄突然抬手,九人小队的身形瞬间定住,动作整齐划一,如同一个人。
他抬眼望向这条长达数公里的山沟,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。
“掌门,怎么了?”似冲凑上前来,压低声音问道。
“这里……太干净了。”李玄霄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凝重,“干净得像一个专门为我们准备的刑场。”
他伸手指了指天空:“如果我是扶桑人的指挥官,发现有小股敌人要从这里经过,我甚至不需要派地面部队。”
“只需要几架飞机,来回扫上几遍,这里就会变成一片火海,连块完整的骨头都找不到。”
似冲闻言,脸色也严肃起来。
他虽然勇猛,却不是莽夫,在福建战场上,他亲眼见过飞机轰炸后的惨状,那根本不是血肉之躯能抗衡的天灾。
“可咱们一路过来,都非常小心,按理说不应该暴露……”似冲还是有些不解。
李玄霄没有再解释。
他比任何人都清楚,在绝对的军事侦察手段面前,个人的潜行技巧有时候只是个笑话。
“传令下去,原地休整,找地方隐蔽。”
“等天黑。”
……
时间在压抑的等待中一分一秒地流逝。.求¨书^帮\ \庚*歆.最,筷^
夕阳的余晖将整片大地染成了血红色,九人藏身在一处岩石的背阴面,每个人的呼吸都放得极轻,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。
李玄霄从怀中取出了几个巴掌大小的物件。
那是一个小巧的青铜鼎,一面古朴的龟甲盾,还有几枚雕刻着繁复符文的玉佩。
“这些东西,你们拿着。”
他将东西分发给众人。
似冲接过那面龟甲盾,入手沉甸甸的,上面流转着微弱的炁息,他惊讶道:“掌门,这是……法器?”
“算不上真正的法器。”李玄霄摇了摇头,“只是我耗费了些心血,将我的一缕先天一炁封存在里面的小玩意儿。”
他看向众人,眼神平静却严肃。
“这东西,你们用自己的炁温养着。真到了生死关头,就全力激发它,能替你们挡一次致命的攻击。”
“记住,只有一次。”
众人闻言,无不心头剧震。
就连一向玩世不恭的李慕玄,在接过那枚玉佩时,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。
他能清晰地感觉到,这枚小小的玉佩中,蕴含着一股何等精纯磅礴的能量。
这己经不是凡俗的手段,而是真正触及到了“道”的门槛。
“多谢掌门!”
陆瑾紧紧攥着分到的小鼎,小脸上满是郑重。
水云和澄真等几位师兄更是视若珍宝,小心翼翼地贴身藏好。
这不仅仅是一件保命的底牌,更是掌门对他们每一个人的看重。^丸^ ~ `鰰\戦, _已?发+布!蕞?新?蟑`结\
夜幕,终于降临。
李玄霄双目微闭,神识如水银泻地般蔓延而出,同时一缕微不可查的剑光从他指尖飞出,悄无声息地融入夜色,沿着山沟侦查了一遍。
“安全。”
片刻后,他睁开眼,吐出两个字。
“出发!”
九道身影如同鬼魅,悄无声息地滑入了贺柳沟。
没有人注意到,在他们进入山沟的瞬间,入口处一棵枯死的歪脖子树上,一道极其微弱的符文闪烁了一下,随即彻底黯淡下去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……
与此同时。
灯火通明的扶桑北方指挥部内。
一名副官快步走进作战室,对着那个正跪坐在榻榻米上,姿态优雅地擦拭着武士刀的白衣男人,重重地鞠了一躬。
“神山大人!鱼,己经入网了!”
被称为神山京一的男人,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,手中的白布依旧慢条斯理地划过冰冷的刀身。
“知道了。”
他淡淡地应了一句,仿佛只是听到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片刻后,他将武士刀缓缓归鞘,抬起头,那张俊秀得有些过分的脸上,露出一抹从容的笑意。
“那么,就按照原计划。”
“开始我们的……欢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