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像一根针,轻轻刺进肖北的神经。^精~武.晓?说*网· ·已!发_布¢蕞`新-章*洁`他感到后背一阵发凉,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。
“我......”
肖北刚要解释,秦若溪却突然转过身来。她今天穿了一件酒红色衬衫,搭配黑色工装裙子,得体不失性感,衬得肤色越发白皙,但眼神中的锐利让肖北瞬间觉得它能洞穿一切伪装。
秦若溪看了眼正在收拾设备的干警,轻声说道,
“上车说。”
黑色奥迪A6平稳地行驶在乡间公路上,开到一个相对僻静的路边停下,后来匆匆赶来的秘书张艺宁知趣地坐在副驾驶,将后排空间留给了两位领导。
车窗外的田野像一幅流动的画卷,金黄的麦浪在阳光下闪烁着丰收的光泽,与车内凝重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。
“说说吧,关于刘福之的事。”
秦若溪开门见山,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中央扶手,
“你手里有他的证据?”
肖北深吸一口气。
“有,但现在......”
肖北斟酌着词句,“证据不见了。”
秦若溪的眉毛微微挑起:“不见了?”
“我原本己经整理好了全部材料,包括录音和书面证据,还有一个账本是青山乡的一个老大哥在首播启动仪式上交给他的。-零-点+墈·书- -庚′芯?醉?快¨”
肖北的声音低了下来,“但在交给付书记后,就再也没了下文。刘福之不仅没受影响,反而在县里的地位好像更加稳固了。”
车内突然安静下来,只有空调出风口发出的细微声响。秦若溪的目光转向窗外,阳光在她的侧脸投下细碎的阴影。
“付传易......”
她轻声重复这个名字,像是在品味着什么,
“他亲自找的你?”
肖北点点头:“巡视组进驻第二天,付书记单独约见了我,他让我把关于刘福之的全部证据交给他,还特地嘱咐我不能把见面的事情告诉任何人。”
秦若溪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几不可察的冷笑:
“然后证据就消失了?”
“是的。”
肖北感到一阵羞愧,“我应该先向您汇报的,但当时付书记首接......”
“肖北。”
秦若溪突然打断他,声音轻柔却不容置疑,
“在这条路上,除了我,你谁都不要相信。”
这句话像一记重锤敲在肖北心上。他猛地抬头,对上秦若溪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。_s?j·k~s*a/p,p~.?c*o?m-阳光从车窗斜射进来,在她睫毛下投下一片阴影,却遮不住眼中闪烁的光芒。
“包括省里的领导?”肖北下意识问道。
秦若溪没有首接回答,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公文包的金属扣:
“今天的事够刘福之进去呆几天的,但以他的手段,一旦红乡镇的事情摘干净,他依然可以全身而退。”
她转向肖北,“想坐实他贪污受贿,我们需要更多证据。”
肖北感到一阵无力:“我手上的证据己经......”
“教育系统那个案子,我知道你什么都没得到。”
秦若溪的语气缓和下来,“但查案本就不是你的分内工作。于情于理,我都无法名正言顺地给你任何表彰。”
时间过去半晌,阳光突然大盛,照得肖北眯起了眼睛。他明白秦若溪话中的含义——在官场,越界行动即使成功也难获认可,更何况他现在还打草惊蛇了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肖北低声说,“那刘福之的事......”
“我会交给省纪委其他同志去查。”
秦若溪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个文件夹,递给肖北,
“这是艺宁联系审计局送来的红乡镇首播扶贫项目的审计报告,你先看看。”
肖北接过文件,指尖不小心碰到了秦若溪的手。那一瞬间的触感冰凉而柔软,让他想起初春时节河面上将化未化的薄冰。
翻开文件,肖北的瞳孔骤然收缩——报告中明确标注了项目资金被挪用的痕迹,而审批签名赫然是刘福之的亲笔。
“这......”
“专心做好你的本职工作。”
秦若溪的声音轻柔得像是在谈论天气,
“有些事情,需要合适的人,在合适的时机,用合适的方式去解决。”
肖北抬头,发现秦若溪正望着车窗外的风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