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合在一起,形成一种难以名状的气息。
贾发达张大了嘴,手里的算盘“哐当”一声砸在毕恭谨的脚面上。毕恭谨连晕倒的流程都省了,直接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,原地起跳三尺高。“杀…杀人了!”贾发达声音抖得像筛糠,脸色比刚刷的墙还白。常动武提着滴血的刀,也有些发懵,嘴里却还硬撑着。“我…我这是为民除害!她肯定是妖怪变的!”虽然这么说,但看着地上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,他心里也直打鼓。这妖怪…好像不太耐砍啊。三人面面相觑,最终决定把这烫手山芋甩给房东。房东老头闻讯赶来,一进门看到这凶案现场2.0版本,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口吐白沫。“我的祖宗哎!你们这是在我这儿搞什么沉浸式剧本杀啊!”房东哆哆嗦嗦,但好歹也是见过风浪的人,强压下心头的惊骇,带着那颗用破布包好的美人头,领着三个“凶手”去了官府报案。官老爷听完他们的供述,端茶的手都开始帕金森了。“你是说…一个脑袋,从墙洞里伸出来,唱着歌,卖着糖葫芦,然后…你们就把她砍了?”官老爷觉得自己的想象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,连带着对这个世界的认知都产生了动摇。这案子,简直是年度沙雕新闻预定,还是能上热搜头条那种。“大人明鉴!千真万确!她还会抛媚眼呢!”常动武努力辩解,试图增加自己行为的正当性。官老爷揉着发胀的太阳穴,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即将走到尽头。“荒唐!简直荒唐透顶!”他一拍惊堂木,怒喝道:“来人!把这几个语无伦次的刁民给本官押入大牢!严加审问!本官就不信撬不开他们的嘴!”于是乎,贾发达、毕恭谨、常动武,外加一个被连累的倒霉房东,成功入住衙门大牢vip包间,享受起了为期半年的免费食宿。官老爷想尽了办法,软硬兼施,连私藏的《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》都拿出来给他们念了,也没能让他们更改口供。这仨货就认准了“美人头钻洞”这个离奇版本,坚定得仿佛目击了ufo。更邪门的是,这半年来,京城内外,愣是没有一户人家报案说丢了个脑袋。官府的寻人启事贴满了大街小巷,画像画得比城门上的门神还抽象,依旧无人问津。半年后,官老爷的头发比案牍上的积雪还白。他终于放弃了。“罢了罢了,算本官流年不利,碰上你们这群天选之子。”大手一挥,把人全给放了。至于那颗来历不明的美人头,由于找不到失主,也无人前来碰瓷认领,最终被当做“不明遗弃物”,在城外乱葬岗草草掩埋了事。据说,负责掩埋的衙役回来后,偷偷跟人说,那颗头被埋进土里的时候,嘴角好像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。贾发达、毕恭谨、常动武出狱那天,阳光格外刺眼。他们发誓,这辈子再也不合租了。尤其是常动武,他现在看见墙上有洞都绕着走,生怕再钻出个什么玩意儿,他那把削水果刀可经不起第二次“替天行道”了。所以说,墙上的洞,你永远不知道另一头连着的是隔壁老王,还是什么更刺激的玩意儿。至于那颗头,到底是路过的神仙姐姐不小心掉了零件,还是某个异次元生物的非法入侵,谁知道呢。反正官府的结案报告写得云山雾罩,核心思想就一句话:这事儿太邪乎,本官也搞不懂,你们自己琢磨去吧。这年头,连当个吃瓜群众都有风险,指不定哪天,瓜就直接砸你脑袋上了,还是带血的那种。唉,这kpi,真是越来越难完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