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月盈闻言猛地抬头,杏眸中满是惊诧。^白,马`书.院/ ¢耕~歆·醉*全?
那日从普济寺归来,姜月盈发现随身的绣帕不知何时遗失了,穗穗劝她一定要和宋母说明,以免引起误会,晚膳时分,她便不经在用膳时说了这事,当时她还笑穗穗小题大做,谁曾想,这方绣着自己名字的帕子,竟落入了贺知年手中。
宋眴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,将姜月盈重新按回自己胸膛。
当年他认为姜月盈与孙文耀有私情,便在护送宋母回去时就派了人去普济寺调查,姜月盈是否在此与外男私会,不料却发现了五皇子与贺知年的密谋。
彼时谁会在意一方遗失的绣帕?可偏偏就是这方被众人忽略的帕子,今日竟从贺知年贴身的暗袋里掉了出来。
“你调查我?”贺知年嘶声道。
“你也配?”
第157章 少时情分
闻言,贺知年突然暴起,金链被他的动作扯地哗啦作响:“宋眴,你凭什么......”
“就凭你现在像条狗一样跪着。”
宋眴慢条斯理地抚过姜月盈的背脊,眼神轻柔的落在她的脸上:“而我抱着心尖上的人。¨狐?恋+蚊¢学¢ ,吾?错′内`容~”
“你有什么了不起的?宋眴!”贺知年突然癫狂大笑:“若不是你那短命的大哥死了,你不也是一样靠着家族庇佑?你凭什么来嘲笑我?”
“贺知年”
姜月盈猛地从宋眴怀里挣出,眼眶通红。
“你还算个人吗?景泽为国为民,落得这种结局,你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,凭什么说他!”她的声音哽咽,纤细的身子因愤怒而颤抖着,两侧的双手紧紧握着拳,若不是宋眴揽着,她真想冲过去打贺知年几巴掌。
宋眴一把将她颤抖的身子揽回,温热的大手包裹住她紧握的拳头,一根根掰开她掐进掌心的手指。
他在她发顶落下一个轻吻:“乖,我还有事要问。”
姜月盈大口喘息着,强忍着眼中的泪水。她能感觉到宋眴胸膛下同样剧烈的心跳,但他表面的冷静让她渐渐平复下来
“宋眴,你说可笑不可笑?你这大嫂,听到你那死了的大哥的名字,可比见到你这个活人激动多了。”贺知年脸上的血水混着茶水,黏在他散乱的发丝上,这般狼狈却也是一副不服输的样子。′我~地,书\城* /追?醉^歆,漳+結¨
宋眴眼神黯淡了几分,却并未理会这番挑衅。
他缓缓抬起右手,袖箭在烛光下泛着冷光,瞄准贺知年:“我不想与你多言,现在给你选择,你是想死,还是想活?”
“你敢......”
“嗖!”
话音未落,一支袖箭已破空而出,狠狠钉入贺知年的肩头,两边有些距离,却也能听到箭矢入肉的闷响。
贺知年浑身一颤,额头瞬间沁出冷汗,却硬是咬紧牙关没叫出声。
“想死,还是想活?”宋眴又问了一遍,声音更沉了几分。
见贺知年仍不答话,又是一声破空之响。
第二支箭精准地钉在同一个位置,箭尾还在微微颤动。
这次贺知年终于忍不住惨叫出声,被铁链束缚的身体剧烈挣扎着,却只是让伤口涌出更多鲜血,很快就在雪白的中衣上晕开一大片刺目的猩红。
“最后问一次,想死?还是想活?”这次,宋眴的声音轻的可怕,带着袖箭的右手再度抬起。
“想活!我想活!”贺知年终于崩溃,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,刚刚的镇定再也不复存在。
宋眴眸光一凛:“那我问你,我大哥的死,你可知道内情?”
这句话像一把尖刀,狠狠刺进姜月盈的心脏。她突然在宋眴怀中僵住,一时间连呼吸都停滞了。
景泽的死,竟然还有隐情?
同样震惊的,还有贺知年,他听了这话后瞬间面如死灰,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个字。
见贺知年迟迟不语,宋眴再次抬起右手,又一只箭矢直接没入了贺知年的肩头。
“啊!”
贺知年的声音裹挟着痛楚,额角的血混着冷汗滑落,肩头的箭伤汩汩涌出,染红了半幅衣襟:“我......我也是最近才在二皇子和五皇子......醉酒时无意听说的。”
宋眴的指尖轻轻敲击着袖箭的机关,声音已经听不出情绪:“冷静下来,慢慢说。若与我知道的有半分出入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