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连忙解释:“二姑娘哭了一夜,眼睛红肿,这才关了门。-顽!夲-鰰¢颤- \埂^芯/蕞?哙·”
“无妨。”姜月盈淡淡道,袖中的手指却不自觉地收紧了。
丫鬟闻言连忙推开房门,门扉轻启的刹那,姜月盈却僵在了原地。
贺知年一身紫色锦袍端坐在闺阁中央,玉冠束起的墨发垂落肩头,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鎏金折扇。
而姜月兰竟只着嫣红肚兜跪在他脚边,雪白的亵裤衬得肌肤愈发莹润,正低眉顺眼地为他穿靴。
见姜月盈来,那姜月兰竟无半分羞惭,她手上动作未停,甚至眼皮都不曾抬起。
贺知年折扇轻摇,唇边噙着抹玩味的笑:“我与姜姑娘当真缘分不浅。”
姜月盈立在门槛,深吸一口气,平复着自己的震惊,开口问道:“二位这是唱的哪一出?”
贺知年突然低笑出声,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:“兰儿说你是她姐姐时,我还不信。看来我的眼光倒是一如既往。姜姑娘,咱们这关系,更近了一步,不是吗?”
“贺知年!”姜月盈声音发颤,冷眼瞧着屋里的两人:“贺知年,我们无冤无仇,那事已经揭过,何至于此?”
“何至于此?你以为是我处心积虑?”
贺知年猛地用扇骨挑起月兰下巴,迫使她仰起脸来:“你问问她,是谁故意泼茶湿我衣衫,是谁自荐枕席,就连方才.......”
贺知年的尾音化作一声嗤笑:“我坐着,可一下未动!姜姑娘事事怪我,可真叫人寒心呐!”
第146章 戒不掉了
“贺知年,你这低俗的恶趣味,真是让人作呕。′w^a~n!g`l′i\s.o′n¢g\.+c·o^m·”姜月盈强压心中的不是,声音冷的像冰:“折辱他人对你来说,就这般有意思吗?”
“折辱?”
贺知年冷笑一声,猛地揪住姜月兰的发髻,迫使她仰头面向姜月盈。
他俯身贴近姜月兰耳畔,声音却刻意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真切:“告诉你姐姐,这是折辱?还是你求之不得?你是怎么求着要进我国公府的?”
姜月兰被迫仰起头,脸上却露出谄媚的笑容:“姐姐,我就是想入国公府,你不帮我,难道还不许我自己谋出路吗?”
姜月盈瞳孔微缩,原本的愧疚瞬间消散。?秒+漳*节?晓′说`徃_ -耕~薪!最+哙+
她看着姜月兰那副巴不得贴上去的模样,突然意识到自己多虑了,这哪里是被迫?分明是姜月兰自己上赶着要进国公府。
“姜姑娘,听见了吗?”
贺知年松开手,慢条斯理抚平袖口的褶皱,旋即起身走向面盆净手。水珠顺着指尖坠落时,他漫不经心地轻笑:“你的好妹妹可是求之不得呢。”
姜月盈冷笑一声,眼中的自责彻底褪去:“既然如此,那你们倒是般配。”
她后退半步,双手紧握成拳头,却不是因为愧疚,而是觉得自己对姜月兰的担心实在可笑。
贺知年忽然大步上前,欺身逼近:“怎么?吃醋了?”
“呵呵!”
姜月盈嗤笑出声:“吃你的醋?贺知年,你是眼瞎还怎么的?我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,吃什么,也不会吃你的醋。”
她转向姜月兰,动作都轻盈了许多:“昨日我已劝过你,既然你心甘情愿,那往后如何都是你自己的选择,也莫要牵扯到我。”
既然姜月兰自己愿意往火坑里跳,她又何必多管闲事?
姜月兰眼底嫉恨翻涌,偏要强扯出个笑。
姜月盈嫌恶地别开眼,旋身便要离去,她一刻也不想在此多留。就在她转身的瞬间,贺知年突然伸手朝她抓来。
“不准走!”贺知年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舍。
姜月盈早有防备,轻盈地侧身一闪,不仅避开了他的钳制,反而趁其不备,对准他的脚狠狠踩了下去。
“啊!”贺知年痛呼一声。
再抬头时,正看见姜月盈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。那一瞬间,贺知年心里满是失落,她竟真的就这样走了,连一个回眸都不肯给他。
他下意识伸出手,却什么都抓不住。他原以为,以她的性子,至少会为姜月兰驻足。
他算准了她的善良,算准了她的心软,甚至不惜放下身段演这场荒唐戏,就只为能多看她一眼,多听她说句话,哪怕是责骂,也总好过毫不在意。
“姜月盈!”贺知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