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封,先递了一个给她。
“月盈,这个是你的。”
姜月盈正要道谢,宋母又将另一个红封放入她掌心,指尖在她手腕上微微一顿,意味深长道:“这个是景泽的。景泽虽不在了,但只要你在宋家一日,你便永远是景泽的妻子。这一点,永远不会变。”
“多谢母亲。”
“去坐着吧。”
自姑苏归来后,宋母都是说,把姜月盈当成女儿对待,如今却刻意强调她的身份,姜月盈没有多想,只以为是两人昨日又说了很久宋景泽所致。
然而,坐在下首位置,正举着茶盏饮茶的宋眴,听到母亲这番话,握着茶盏的手却一顿。
他抬眸望向母亲,母亲向来和善,今日这话虽说在情理之中,可为何他总觉得母亲话里有话?
只见母亲依旧笑意盈盈,宋眴觉得大概是自己想多了。
说话间,宋诗雅提着裙摆小跑进了桂馥轩,脸颊被冷风吹得泛红,却掩不住满眼的雀跃。
她欢快地朝宋父宋母福了福身,声音清脆如铃:“父亲、母亲,新岁安康!愿父亲官运亨通,母亲福寿绵长!”
姜月盈垂眸坐在宋眴对面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红封,布料窸窣的声响遮掩着她的紊乱心跳。
她很想抬头看一眼宋眴,可此刻满屋子的人,她连目光都不敢偏移半分,只能盯着自己绣鞋上那朵月白色的缠枝花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