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只是让他换个院子,赶他走的话,她可从未说过。~8*6-z^w^w^.`c*o`m*
但转念一想,或许宋眴是看中了这院子场地宽敞,才执意住下。自己因为害怕他就这般阻拦,确实也没什么道理,毕竟,在船上后来的那几日,他一句重话都不曾说过。
而且,两个院子都不小,确实也打扰不到彼此。
想到这里,姜月盈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。她这样抵触宋眴确实不好,毕竟,他是宋景泽的弟弟,也是她现在最亲近的家人之一。
她深吸一口气,低声说道:“小叔,是我不好。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。”
宋眴看了她一眼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。
姜月盈为了缓解尴尬,连忙说道:“小叔,我去厨房做菜,答谢你送我南下。”
说完,便带着穗穗快步离开。
走了几步,她才想起要沉稳些,于是放慢脚步,故作稳重地走了起来。
第45章 答谢
往日里,因姜月盈成婚前与回门时曾与旁人私会,宋眴对她颇有微词,觉得她行事轻浮,不够端庄。·第′一¨墈,书,罔, +首\发.
然而,随着时间的推移,她的表现却逐渐让他改观。她安分守己,对宋景泽的真心实意,宋眴也看在眼里。后来的日子里,她除了偶尔陪宋母去寺庙祈福,便再未踏出过府门半步。即便是去寺庙,她也始终寸步不离地陪在宋母身边,未曾有过半分逾矩。
想来,她婚前那些荒唐事,也算是过去了。
宋母曾多次期盼姜月盈能为宋景泽诞下子嗣,这说明大哥与她确实有过夫妻之实。既然大哥都不计较,宋眴自然也没有立场再去追究。
宋眴收回目光,看向那些正陆续搬着他行李的下人,心中忍不住泛起一丝冷笑。
就她还提防自己?说起来,自己才是那个被占了便宜、更该有所提防的人吧。
姜月盈带着穗穗朝厨房走去,走远了,穗穗才低声说道:“姑娘吓坏了吧。”
穗穗想着,若是大爷还在,自然会护着大奶奶。从前,二爷虽然冷冰冰的,但也不至于对大奶奶这般凶。
“刚刚是我冲动了,下次你得拦着我点。/墈+书?君? !勉¢肺+粤+犊*这段时间,我确实不够冷静。”姜月盈叹了口气,语气中带着几分懊悔。
宋眴向来冷着脸,即便对宋父宋母,甚至他的亲妹妹,也总是这副不苟言笑的模样。更何况她这个外嫁之人。
如今,他不远千里亲自护送她南下,还日日教她习字,她实在不该表现得如此排斥。
尽管心中仍有些畏惧,但姜月盈劝自己要学会感恩。
“景泽走了,他们便是我的家人,我也不该与二爷,总是相处成这般。”
宋景泽走了,她现在最亲近的人,便是宋家人。公公婆婆待她如亲生女儿,宋景泽的妹妹也对她十分亲近。她应该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,而不是因为宋眴以前对自己的恐吓,恨不得与他老死不相往来,处处想躲着他。
“姑娘只是因为太伤心,再加上平日里和二爷接触不多,一时适应不了罢了。二爷不会往心里去的。”穗穗轻声安慰着。
姜月盈点点头,或许,正是这份对宋家人的珍惜,让她突然想通了。
她不再一味地抗拒宋眴的存在,而是开始尝试与他和平相处。她可不希望哪天宋景泽入梦,看到她和自家人相处得如此生疏。
想到这儿,姜月盈又想起宋母。宋母自己都沉浸在丧子的巨大悲痛之中,肝肠寸断,却依旧不忘为她考虑,特意派平日里忙得脚不沾地的儿子来护送她。
念及此,姜月盈心里一阵酸涩,对宋母的思念如潮水般涌上心头。
踏入厨房,姜月盈虽说厨艺并不精湛,但为表心意,还是挽起袖子,亲手烹制了一道木耳炒山药和一碗羹汤。
当菜肴摆上桌,宋眴坐在桌前,只消一眼,无需多问,便能清晰分辨出哪些出自大厨之手,哪些是姜月盈的“杰作”。
毕竟,她做的菜,在摆盘与卖相上,实在难以与专业厨子相媲美,显得颇为朴素,毫无美感可言。
姜月盈今日还特意吩咐人备好了酒。
“穗穗,给二爷倒酒。”姜月盈吩咐道。
穗穗立刻走到宋眴面前,为他斟满酒杯。
“怎么突然想着今日饮酒了?”宋眴语气平淡地问道。
他平日里极少饮酒,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