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手一把拿开姜月盈挡在脸前的书,随手丢到一旁,口吻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:“别学了。?暁`税^宅\ ^更,欣.醉.筷,”
可随着他夺书的动作,姜月盈像是突然失了重心,朝着靠在窗台的宋景泽直直倒去。
更巧的是,她的唇不偏不倚,正好碰上了宋景泽的。
刹那间,空气仿佛凝固,时间也为之静止。
姜月盈顺势毫不客气地趴在宋景泽身上,双手轻轻捧起他的脸,就这样深深地吻了上去。
这一吻,持续了好一会儿,才恋恋不舍地放开。
“哎呀,我这怎么还不小心跌倒了呢。”
姜月盈一边娇嗔着,一边又往宋景泽怀里蹭了蹭,她心里清楚,宋景泽如今的身体情况,抱她的力气还是有的。
宋景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,吻得眼神迷离,望着眼前俏皮可爱的姜月盈,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,怎么也压不下去。
“夫君,抱我一会儿嘛。不然我可忍不住又要勤奋上进,开始学习啦。”
姜月盈软糯着声音撒娇道。
宋景泽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笑意,手臂下意识地收紧,将怀中的娇妻紧紧拥住,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发顶。\珊!叶+屋^ ,庚_新/最\筷+
窗外,鸟儿欢唱,花香四溢,怀中的人儿轻垂着眼睑,长而浓密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,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而宁静。
可这般温馨的时刻,却忽然勾起宋景泽心底深处的哀伤。
他的笑容渐渐隐去,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黯然神伤。
他在心中暗自悲叹,为什么命运要如此捉弄他,给他下毒?
哪怕是残废,他如今也能接受了,因为她从不介意自己的残疾,可为何偏偏要夺走他的生命……
最终,姜月盈还是窝在宋景泽身边看起了那本书,不禁自己看,看到令她咋舌之处,还拉着宋景泽看,宋景泽一日脸红的就消散不去,姜月盈却津津有味。
然而,现实却总是不尽人意,她空有满心的热情,却找不到施展的机会。
宋景泽态度十分坚决,他不能不为姜月盈的后半辈子考虑,姜月盈也无法强来,至今也没成功。
时光匆匆,两个月转瞬即逝。
在这段日子里,姜月盈将规矩学得有模有样。/咸¢鱼\看+书¨惘. ¢更-薪.最^全_
她生性活泼,但也只在栖云院里尽情展露。
每天,宋景泽都会抽出些时间,耐心地教她看账本。
虽说姜月盈学得不算精通,但也能看懂个大概。
只是近来,宋景泽的咳嗽愈发频繁,胃口也大不如前,吃的膳食越来越少。
可他脸上的笑容却日益增多,仿佛在这有限的时光里,他只想将所有的温柔都留给身边的姜月盈。
直到最近,姜月盈偶然发现,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,宋母都会前往城外的寺庙,虔诚地为宋景泽烧香祈福。
天还未破晓,漆黑的夜幕仍笼罩着大地,宋母便差人来喊姜月盈,邀她一同前往城外寺庙祈福。
姜月盈不敢耽搁,赶忙起身梳妆。
昏暗的烛光下,她坐在铜镜前,看着下人忙碌的身影,困意阵阵袭来,忍不住连连打着哈欠。
宋景泽瞧在眼里,满是心疼,轻轻握住她的手,柔声道:“不必特意跑这一趟,若是祈福有用,我的病早就好了。”
姜月盈眨了眨眼睛,嘴角一弯,露出狡黠的笑容:“可要是没用,我怎么会遇见夫君呢?你不知道,我以前整日祈祷,求老天赐我一个英俊无比的夫君,这不,就把你盼来了。”
她向来乐观,从不觉得自己是来冲喜的,总在宋景泽面前念叨,是自己运气好,才把他“拿下”,还时常调侃自己占了大便宜。
“那我让母亲,过一个时辰再出发。素春,你去跟母亲说晚些走。”宋景泽转头吩咐身旁的丫鬟。
“别呀!母亲第一次带我一起出门,我就迟到,多不好。”
姜月盈赶忙制止,又对着正要出门的素春说道:“别去了。”
嫁入宋家已有两个月,姜月盈自然明白这院子里的规矩,也清楚自己如今已是大奶奶,言行举止都得合乎身份。
头发梳理完毕,姜月盈拦下穗穗为她涂抹口脂的动作,转头看向宋景泽,好奇地问道:“普济寺在哪儿呀,大不大?夫君以前去过吗?”
“未受伤时,陪母亲去过一两次。普济寺就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