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似乎有些着急,垂在身侧的手指捏了捏他的衣角,发出无意识的呓语。-鸿!特,暁`税·蛧¨ !哽~歆·最·筷`
窸窸窣窣的声响顺着耳畔漫进胸膛,引起一阵异样的瘙痒。
江宴之扶着她的腰,微微低下头。
再次尝试的苏梨终于是成功贴上了他的唇。
黑暗里,唯有微弱的喘息声交融缠绵。
好似过了一刻钟,又似乎只有一瞬间。
江宴之摁亮墙上的灯,骤然明亮起来的室内让他下意识地眯了眯眼,他垂下眼,遮住眸底的深色,拖着又要亲上来的苏梨走向浴室。
半哄半强迫地让苏梨坐进了浴缸里,江宴之打开缸边花洒,开始放冷水。
他拿起挂在一旁的浴巾裹在苏梨身上,她像只可怜的小猫,软软地抓着他的衬衣贴了上来,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呜咽声。
江宴之动作一顿,不由蹲下身,去看苏梨的情况。
她半个身子都贴在他的胸膛,面色酡红,眉睫轻颤,像是要哭了一般,每个字音都在颤抖:“呜我难受……”
冰冷的水流仍在汩汩不断往浴缸里流淌,又冷又热的温度让她意识昏沉的只知道往男人火热的胸膛里藏。?0?4?7^0-w·h′l/y..~c!o-m¨
江宴之眸色深沉,抬手覆上她热意不减的脸庞,正要将她从怀里捞出来,就见她抬手搭上了他的手背,手心与脸蛋一同蹭了蹭。
像是只收起棱角向人示好撒娇的小动物。
江宴之手指微动,细细抚摸着她的脸侧,指尖轻触柔软的耳垂,在脆弱的耳部流连忘返,垂眸看着白玉般的耳珠染上浅浅粉色,眼底逐渐铺开深涩的火。
……好乖。
水汽弥漫,却起不到半点降温的作用,只是浸湿了衣衫,徒添了紧贴肌肤的湿热触感。
她得寸进尺地顺着他的手臂往上摸,浴巾被蹭开,滑落进浴缸,她像是春日里盛开的洋桔梗,雪白的一团,像云一样绵软。
少女仿佛泡在温泉里,衣衫被水打湿,白皙的肌肤在底下若隐若现,隐隐透着漂亮的粉色。
三月的枝头,桃花也接连盛放了。
花洒被关掉的同时,她已经摸进了他的衣摆,湿润的水渍伴随着她柔软的手心,在男人紧实的脊背上留下几道水痕。
她嘴里一会念着冷一会念着热,倒是和他的面庞越贴越近。*e*z.k,a!n?s`h/u-._n¨e·t\
“苏梨。”
男人眸光滚烫,修长的手指轻轻捏着她的下颚,指腹摩挲着她一颤一颤的脖颈,声音沙哑:“我是谁?”
“呜……”她勾着他的手,从喉咙里溢出含糊不清的音节,毫不犹豫地主动凑了上去。
她始终双目微阖,睁不开眼,唯有一双羽睫止不住地颤动。
不知道也好。
男人膝盖抵着地面,扶着她的脸侧,斜过脑袋,主动覆上她的唇。
这是目前为止,两人之间唯一一个非单方面热情,有回应的吻。
唇舌交缠,谁也不肯退让,氧气被一点点掠夺,吞咽不及的涎水顺着唇角滑落。
舌尖染上些微酒精,稀薄的气味却仍然能麻痹神经,让人意识朦胧,越陷越深。
……他好像也有点醉了。
***
第二天,江宴之和苏梨双双感冒。
助理接到江宴之的电话,让他去买感冒药时,差点把油门当刹车踩,还好身体记忆及时拽回了他的动作。
在江宴之手底下工作这么多年,他从来没见过感冒发烧这种日常的小病降临在江宴之身上。
对助理来说,这是一件大事,很快就提着感冒药来到了公寓。
给他开门的江宴之难得神色懒散,眉眼间皆是困意,衣衫凌乱,领口的扣子都没扣上,敞开的衣领下是一截若隐若现的锁骨。
“江先生……早上好。”助理愣了一下,但很快就若无其事地将手里的感冒药递出,“感冒药买了好几种,发热的咳嗽的头晕头痛的都有。”
他不敢去看江宴之的脸,很是谦卑地微微低着脑袋,怕被江宴之发现自己八卦的眼神。
这件衣服……好像是他昨天穿的那件吧?
他看着不像感冒很严重的样子……居然连衣服都没换?
……越来越不像是他印象中的那个江宴之了。
江宴之接过袋子,转身往屋里走:“今天不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