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脸,瞥见常乐,微微一愕,把眼低了下去。
五爷给言子邑搬了一张椅,言子邑同他点了点头。
听到屋门合上的声响,言子邑顿了一会儿,才问道:
“胡卿言在南都大殿前,骤然刺了将军一刀,是为何?将军可想明白了?”
刘烈眼皮微垂,似乎入了定。
过了许久,才缓缓吐言:
“我死生都是胡帅的人,不要他给什么生路……”
言
子邑看着刘烈,赞了一声:
“好心思,不枉我的婢女能看中你。”
刘烈这时抬眼,看了一下常乐,常乐落于腰间的手微握。
刘烈:
“我并非‘奇货’,岂能劳动王妃,应是胡帅那里有什么变数?或许是,胡帅……逃了……”
刘烈每一句话都说得很慢。
但言子邑的经验告诉她,刘烈并不是伤重,或是刑拘的时间太长了而反应迟缓——
而是在思索。
言子邑的背脊贴向椅背:
“大体上就是他从牢狱中逃了,但没出京城,目前在京中左一撮,右一撮地冒出来,但……即便如此,早晚都是要束手就擒的。”
刘烈性子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沉稳。
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姿态,又思索了一会,才道:
“王爷想用一用胡帅这把刃。”
说完抬眼,目睛不瞬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