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于鸿庆年间业已称王,前朝向南移都,是因如今的平城已失,无奈之举。前朝平城守将拼死抵抗,以一人之力,守城六十六日。破城后又抵死不降,陛下大怒,下令腰斩。我朝以军武骑射立国,武将众多,陛下建官声署,前朝遗臣、乱党之妻女,或没入此处,或赏于臣子,这些女眷过得尚不如勾栏瓦舍的妓女。那平城守将留有妻女在府,陛下将其妻充入官声署,将其女……赏了我,当时未满十二,我因敬此将忠勇刚正,不忍其女受辱,便留在了王府,以贴身婢绝陛下之猜忌,后来陛下还过问了一次,近两年不大过问了……我便将其予了你……”
他神色微锐:
“邢昭所说,碍于常乐的身份,说的便是这一层意思。”
一刹那仿佛进入了串供翻车现场。
她夸奖常乐靳则聿的道谢,以及胡卿言在府中那句“我知道你”,一帧一帧划过脑海。
他反手一卷,腰背被他的手掌一按,像自己突然猛扑到他的怀里。
下意识仰头,却被他一手捉住下巴,动弹不得。
他的拇指压住她的唇。
“你……”
一开口,舌头紧对着他的指尖。
仿佛是自己主动伸出舌头舐着他的指尖。
他的拇指在唇上反复摩挲来去,眼神显得很专注。
“故我常觉自己绝非帝王之材。”
他似真非真的补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