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子邑一双眼睛在他脸上游走了一会。
手指在额头上来回拨浮。
两人的对视似乎有些漫长。
霈忠的眼神从两人身上来回,总感觉有些不对,猛拍了一下荀衡的臂膀:
“你小子盯着王妃看什么呢,你个‘谋士’,快出出主意。”
荀衡望向他:
“什么主意?”
“当然是把王妃父兄摘出来的主意。”
荀衡摇了摇头:
“王爷若不肯松口,此事难办,不过,敢问二位……”
他词锋一转,分顾了一眼霈忠和邢昭:
“究竟是何人属臣?是王爷,还是王妃?”
“这,这……”
霈忠被他问得结舌,尚未回答,就见荀衡笑着从胸口掏出一个信封,递到王妃面前:
“那我今日也学学二位,做一回王妃的属臣。这原是王爷的嘱托,属下今日擅作主张,将此物交给王妃。”
见他调了个花枪,霈忠一股气上来,又不知他唱的哪一出——
看了一眼信封,除外面环贴了一条一指阔的封纸,封上别无一字,便问:
“里头什么东西?”
荀衡也不答,只低头笑笑:
“我去抄胡卿言的家,进府,圣旨尚未宣读,王府护卫营的‘五爷’便带人闯进来,二话不说,从后院带出一个丫头,我也问‘五爷’,这是何意,五爷铁了脸说——”
他说着看了霈忠一眼,
“‘不该问的别多问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