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平日里你们做什么?”
靳则聿这句话是向着邢昭问的。`墈^书′君, +芜.错?内,容?
“倒也不做什么。”
邢昭半垂了眼,一本正经地答:
“基本就——吹拉弹唱。”
邢昭这偶尔迸发出的该死的冷幽默。
言子邑和老秦都忍不住笑了。
靳则聿垂头也笑了,反手背后,走到屋内大案斜侧的一张狭长的案旁,上头有几样小摆件。
靳则聿手里拿过一个一品青莲的把件,巴掌大小,移到一旁,莲瓣微卷,在灯火下泛着一种海水蓝,像是在把那张案几清出来。
他抬手向着外头一摆:
“让他们送把琴来。”
不隔多时,就看见霈忠怀抱了一张琴,透着格门掩着一条缝奉了进来,平放在王爷收拾出来的那张琴案上,落在桌案上的声音很轻。
言子邑心想,靳则聿这手真是太绝了。
他们这里哪个看着都是没有音乐细胞的。
转目看向邢昭。
却见他带着一丝笑看着那把琴,眼中有一种久违的相遇。
突然想到他会吹那种小弹片——
或许他can,他提本就应该他up。′精?武_晓′税_徃^ ¨埂.欣~醉,快/
正这么想着,靳则聿坐了下来。
当看见他的一双手拨动琴弦,言子邑一双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。
调子很沉很慢,却很有想象力,就像在战场前的一种准备动作。
飞扬的尘沙就如同在眼前慢慢地走着。
琴声是不离他们身边,但琴音却弯弯绕绕,似乎在很广阔的地方。
“陛下由着胡卿言手底下这群散将,同一些受过胡卿言恩惠的小僚,在京中聚众议事,发着对王爷的牢骚,王爷可想过,此事或许是针对王爷而来?”
出声的是邢昭。
靳则聿两手拨动,缓缓向右侧抬眼,正对着的是她的眼神。
“对着谁都是一样的。”
邢昭垂头,
“或者说,王爷已有后招?”
问完眼神落在靳则聿身上。
靳则聿目中很淡,是微微有所思的表情,却没有回答他此问。
言子邑有些怔。
她正想到他书房里挂的那把琴。·删!八/墈_书!徃. -已*发~布-蕞/薪\章·洁¢
这……真是弹得太味道了,主要一边弹,一边还能交流。
靳则聿手中琴声忽然转厉。
有一种杀伐之感传来。
嘈嘈的,但不乱。
楼底却倏然泛来乱步和人声。
就像配合着这琴声,让言子邑听得更真切,底下原本陶陶然的气氛有些喧嚣起来,夹杂着几声不满和尖叫,接着渐渐安静下来,只有靴声踏着楼板的急响,霈忠反应很快,到门边听动静,只见他飞快地将门打开,王爷的亲卫,那位“五爷”闯了进来。
靳则聿按下手里的琴,静静听那人禀报。
听完,靳则聿往东南方向的窗户望去。
霈忠在这上头反应极快,快作两步,抬手去将东南的窗户打开,梯云楼在北面,跨过皇城的一个角望向“市区”,星月辽阔下,距离反而不显得很远,只见远处一楼烟光闪烁,一层烟腾留在半空,那一处都是二层檐的结构,中间一楼显得尤为高阔,烟像一团指引标,凝在半空中,久久不曾落下。
“这……”
霈忠一脸怔愣。
靳则聿面色半沉,“白门楼的方向。”
“那要通知都指挥营的人快去,现在指挥史是 ?”
“李通涯已经去了。”
霈忠面上有些疑惑。
“他去做什么?他不是刚把胡卿言押到校事处么,还有这闲工夫?”
靳则聿一抬手示意刚才来人,
“说是京内有人拉拢文官武将,意图谋反。”
有一丝兴奋从霈忠脸上闪过,但又很快褪去了。
霈忠面上青一阵白一阵,这原本是他的活。
现在只能站在原地思量。
靳则聿对着他说:“我有件事要吩咐你去做,你留一下。”
霈忠脸上转而又有了些光彩。
言子邑的马车停在巷中,邢昭骑了马过来,身边跟着十几骑,都是精壮,言子邑敏锐地发觉靳则聿和邢昭如今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