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则聿眉头一锁,端凝她一会,问:“可有伤着哪里?”
言子邑感觉到这一刻的尴尬,半捏着拳头,绕到了后背,用掌背揉了揉,提了一抹笑意摇摇头:
“没有,就是摔出去的时候,背在碎砖上滚了两圈,天冷衣服厚,应该没什么大碍。/嗖?艘-小/税¢蛧/ ·追?蕞_歆`璋*結*”
另一只手捏了捏寝被,描花的衾盖。
攥在手里像攥着一把经纬错综的丝线。
靳则聿却猛地将被褥掀在一边。
“王爷!”
当他两只手扣住腰的时候,腹部一阵痉挛,腰上吃不住力,本能地往后一仰。
“王爷!”
抬手拽住他的衣襟,正准备使力——
“在殿上的时候,你也是这般拼命唤我。”
靳则聿缓抬眼,目中刚刚收敛的气息,此时像闸笼里的猛兽,缓缓地释放出来。
不知是被这一眼所慑,还是殿上的记忆随着他这句话漫上来——
言子邑的手松了,避着他的眼神,却就势仰了下去。
侧过脸。
格扇透出的墙上爬山虎随着日影走动,连着光像是移动的。~d¢i.y-i,k¨a*n~s\h~u-.+c′o+m?
他四指扣入腰带,身上的衣服像在刹那间松散开——
一阵不安全感袭来。
此时,靳则聿的手却像是顿住了。
一室静谧。
感觉里有什么特别不对的东西。
余光一降——
原本透格的光线,是一格一格的覆盖在衾盖上。
此时却是一格一格在不着寸缕的上半身划线。
和靳则聿看着她身体的眼神一齐敛入她的余光里。
简直要把人逼疯。
但来不及等她疯,腰底突然被他一抄,整个人从床围子里腾起来。
人像是给他绕了个圈,身体陡然失衡,往前一栽,却顺势被他捉住一只腿根。
待意识过来,已跨坐在他身上。
头发乱糟糟的——
靳则聿的一只手拨开她后背的头发。
头发从她的脖子上悬落到他的胸前。
她微朝外侧头。
知道可能不会有人来。
但一颗心提在那里。
想到来人可能会看见她布满方格的裸背,人不自觉往里一缩,却像往他怀里一缩。/E`Z^小+说¢罔* ′首¢发~
“啊……”
靳则聿抚过她背后的指腹像是要唤回她的注意力——
从她背后的淤青上缓缓划过。
床围子的木质边缘抵在脚踝前。
髋关节简直要麻木,感觉小腿也要抽筋。
肩胛骨上方总觉有什么东西反复搔过,微转头看是床围帘子上挂下来的穗子,深红色的,于是反手去探那帘布,借力把自己抬起来些。
他却压着她的腰背,往下按。
她死拽了一把床帘,废殿准备的仓促,这床帘握在手里是一种苏碎感,没有力道。
嚓——
裂帛声和腹下的刺痛在同一时间传来。
攀在他的肩上,腰是顺着他的手走。
让她仿佛被托浮在棉山里头——
不断地在爬坡。
零碎的撕扯渐渐消弭。
昏沉间在他耳边喘了两声。
没什么意义,却有些试探的。
看着他这样的人,耳根也不受控地红了,有些快意。
短暂的快意后,却招来了他不太规则的节律。
攀顶过后,疲累袭来,人一软——
干脆伏在他的胸口,看着自己的发梢,随着呼吸的起伏,搔在他的身上,在身体的感官上刷着存在感。
脑子里却是短暂的空白。
是了,言子邑意识到,他们这段经历是有空白的。
这个阶段各自跌宕,但彼此都没参与到这个阶段。
其中……或许还有误会。
身下稠密,她扶住他的肩膀,将他推开些:
“王爷,大哥!这下你能交流了吧?”
“你说。”
言子邑见他额间微微有汗。
脑子里莫名蹿出一个声音——
“我他娘的终于感到他有那么一丝人味了”。
“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