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不接,以“胡帅才能卓著,不应弃陛下以闲远”为由,促其再回京师,不让这个烫手的山芋留于南都。
但被巡抚使用此举违逆圣意给否决了。
正安静。
却听外头有人来报。
一封书信递了进来,来人禀报,是靳则聿差人送来的书信。
说是兵部侍郎荀衡所书。
戴都统看了一会。
不言语。
提到兵部侍郎。
副都统不由得把脸撇过去。
去岁八月有过一个小插曲。
听说荀衡弃了揽月楼的尤五娘,她从京城一路往南,因在这里有本钱,欲歇在南都,又闻得她跟着荀衡之前,是戴都统所蓄,便有意一观风姿,奈何酒过了,一时把不住,稍动了手脚,被屯右都统捅到了戴都统这里。
本以为头颅不保,没想到,都统宽厚,听后安抚了尤五娘,给她在邻镇安排了住处,听过便罢了。
这是楚庄王“绝樱会”的胸次。
众人都揣测,靳则聿平步青云,最容不下的,是都统。
但他却认为这绝不是都统的胸襟。
他叹了一口气,正过脸道:
“头儿,我今生是您的兵,在您麾下干过,我虽知自己没那个命数,但是即便我出将入相,封王封侯,也还是您的兵。”
这是把众人心底都想说,但又决计不敢搬上台面的话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