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要靠你,竹如我觉得关键时候还是能帮衬,你们两个这个时候商量着,不指望能够有多同心,起码协力罢。”
靳则洲适才淡淡有些茫然的眼睛,一下子就又稍见了光彩:“请嫂子放心。”
其实除此之外,她还有个想头。
心想这三弟其实是个想要做事的人,她怕王府被围,他越加把过错揽在身上,此时有桩事做,可以转移注意力。
这当然是不能明言的事,言子邑含笑朝他点了点头。
靳则聿的院子往常四平八稳,次日一早便嚷声不断,直到日头夕落,才渐渐平歇下来。
到了晚间,秦管事引了一个面上带笑着宫中服饰的中年人到她院里,是一副典型的太监的行色,一出声更觉得是了:
“胡督军想请王妃到正院里去问两句话。”
青莲闻言就追紧了上来,武装式地贴在她身边。
那人又笑道:
“胡督军吩咐了,仆婢是一应全的,王妃不用再领,倒省得又起龃龉。”
胡卿言坐在院中的石台上,脚上踏一双暖靴,石台上是一盏座灯,边上是一册翻到中页的书。
院中此时萧瑟沉静,只有他次第翻页的声音。
胡卿言似乎看得很认真,走到跟前才回身。
对着引她前来的人道:“胡公公,劳烦你。这靳王也真是,连素日里瞧过的书也不给我留一本,我正想找个批注都寻不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