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句啊?他一进来就一堆屁……”秦大人望了一眼王爷,止了粗鲁之语,指着邢昭道:“你小子也觉得他今日是有意为之?请君入瓮?是你小子不让他提走那只鹰,又说什么‘无令不得擅射’云云,我倒不信他胡卿言通了天了,山林之间,还能算准了把一只鹰恰巧射落到你我跟前?!”
邢昭见他声调渐高,显得激动,先笑着抚了他背脊,而后朝靳则聿拱手:
“知己知彼,李指挥刚才言胡卿言此人特点。”
霈忠嘟囔一声,像是在重复一句废话:“此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,所以我们捉摸不透。”
邢昭道:“李指挥说,若言肯綮,此人第一,‘好生事’,第二,他‘能生事’。”
靳则聿点点头,示意他说下去。
邢昭,“依属下之见,两位大人说得都对。但属下觉得,若论好生事,世上的人有不少。但是胡帅的特点在于,他能‘应变生事’,也就是说,他很多时候并不是深思熟虑,而是率意而为。比方说上次戎居楼一事,他在明池上一腔激言,便显得他人别有用心,他却是笃行正道,可往常他胡卿言行衢道之事,又何止一二。今日这桩,我料想他事先并不全然推知,但事中却生了机变,领罪时‘反客为主’,像是刻意为之。属下有时候觉得,他很多事,皆是临时起意,但往往是这些,反而显得像是‘神来之笔’。”
靳则聿颌首。
“你说得是,此乃其所长,应变其间,信手拈来,近乎天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