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瞥,见到苏竹如垂头持礼,脸上却没有半点迎合之意。
苏竹如是三日前才来的答复。
说她配合吧,细节上充满抗拒,说她矫情吧,倒也还是来了。
此寺一看就是见惯了大场面,住持不卑不亢:
“陛下庙谟独运,勤勉精进,既是为百姓,便是有为法,陛下又有何疑?”
皇后娘娘被这一句拉回了神,拾起娴雅风度,深点了一下头,
“大德禅理精深,懿行垂范,”说完向身后女眷一摆袖:“汝等都来见过。”
住持忙行礼,口道不敢。
趁宫中女眷还礼,言子邑赶忙一瞥。
本想瞄一眼哪个是皇后侄女,却发现宫中明晃晃来了一片,年轻女眷何止一二,倒是同敷衍一礼的三公主眼神一碰。
用右焉的话说‘三公主一向比别人爱出尖儿’,随班入寺的间隙,走到她身侧,抛出一句话来:
“果真不一样了呢。”
这话来得突兀,语调阴阳怪气。
但今天她这个主办方的身份在这里。
无暇细想,言子邑只皮肉一笑,权当回应。
中轴正道两侧是大坪和古苍,视野内的景物显得有些单调,远处寺中收留的孤儿探头探脑,仿佛活动着的景色,众人的视线被他们牵引,皇后娘娘一垂问,便面露慈色,嬷嬷向言子邑投了一眼,踩点的时候说要把这些孤儿都清出去,言子邑说指不定娘娘见了还挺高兴。
这么一看果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