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得这事来得不是时候,又似乎正是时候。
又想到靳则聿的话,拐弯抹角不如直言其事,于是低头笑笑,
“早知道我应该先说,这样一来,倒显得被动,像我在裹挟你报恩一般”
言子邑把皇后的意思简略地说了一番,接上一句:
“我刚刚在来的路上想了想,可能还是我智慧不够,应该也有什么更圆融的方法把这个事情糊弄过去。”
邢昭垂头。
“王妃如此坦诚,昭也不同您绕弯子。我同胡卿言、荀衡三人,在这京洛之地有一些虚名,想必王妃也知道。往俗里说一些,有些情势自是难免,也非一日两日,自是稔知之,勉强能敷衍过去的,自也有圆融之法。更不是说清高自傲,或有什么曲折衷肠,难以言说,此事对于昭来说,为难之处,非关皇后侄女。”
“那……”
邢昭侧过脸,笑意中半带苦涩,过了一会才缓缓吐了一句:
“是因为皇后娘娘。”
说完无奈一笑,
“王妃届时便明白了,这桩事昭应下了。”
说完目视她一眼,朝前头侧了一侧,言子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。
秦霈忠僵硬地从里头过来。
他步履非常慢,脚步像灌了铅,一张脸像涂了一层铅灰。
邢昭同她使了个眼色
言子邑会意,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