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将那隔间都打开,交涉了几句,里头的人都还配合。
只是到了一间,底下的人出来,挨着身子附在秦霈忠耳边低声说了一句。
秦霈忠面色一变,
走到那间,只见桌上备了两套茶具。
一个人定定地坐在一边,神色笃定,腰背很挺。
“言……言大公子。”
……
督军督府。
正厅左右各新栽了一株瘦竹,显得院子里落满了光。
胡卿言正琢磨着新令旗的样式,二尺许的令旗,被他翻来覆去看了几遍,他用手指弹了弹旗杆上的小竹,又放到地上,去踩了踩下头的铁脚,感觉颇为牢固,对着底下人展露了一个颇有神采的笑容,正在这当口,外头一个兵一边嚷着,一边奔过二进院:
“胡帅!”
胡卿言手指摸了摸鼻子,呵呵笑道:
“怎么了,你们可别吓我,我不经你们这么吓,每次这么着总没有好事,”他把手上的令旗提起来,在下巴颏上扫了扫,“说吧,又出了什么事?”
来人单膝跪地,拱手道:
“刘将军和李将军,秦霈忠把他们二人给抓了,校场那日胡帅的马跌了前蹄,便跑不太稳当,他们二人一直想给胡帅物色一匹好马,便寻着骡马市的纤手,看看京里有没有什么背景干净的北境马商,约在戎居楼看马。谁知,谁知这个卖马的是个北境的探子,校事处犯供录言的有我们的人,说他们二人在校事处胡乱编了个理由,说到戎居楼是去闲坐的,现在人已被带进了校事处,不知情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