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了她并未起身,抬起手朝着他对面的位置虚按了一下,示意她坐下。
这明明是一种亲切的表示,却带着久居高位的人那种说一不二的气势。
言子邑坐下才想起自己没有行礼。
她总把这茬给忘了,思索间抬眼,就同他的目光在四面的灯影下相持了。
气氛从亲切一下子转而变得有些暧昧。
靳则聿倒是目光沉定,言子邑却耐不住这种暧昧,先开口:
“王,王爷在干什么?”
靳则聿低头:
“独酌。”
说完目光移向边上的空杯,斟上酒,置在她的面前。
如此“明了”的两个字。
对比之下,她简直就像“瞎了”。
她有些和自己赌气的问:“王爷不问我来干什么?”
“本王以为王妃……”
他停顿了一下:“是想来宽慰本王的。”
言子邑一愣。
这才发现自己的念头相当杂,有兴奋,有好奇,还有……总之不成轮廓,说到安慰,好像也有点这个意思,她不好意思地笑笑:
“想是想,没这个能力,王爷如此高段,又岂是需要我来宽慰的。”
虽是实话,但这马屁编辑得如此自然,言子邑说完自己都觉得脸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