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自己的东西摞好,“皇叔忙吧,我先走了。”
萧珩忽然圈住了她的胳膊。
隔着光滑的面料,被触及的肌肤轻颤了一下,长宁回头。
与此同时,萧珩触电般缩回手弹开,背过身去。
他没看长宁,随手抄起一个小盒子往侧后方递,“你的簪子落下了。”
长宁本以为他是想留自己的。
她咬着唇,赌气似地劈手夺过盒子,转身便走。
到了门口,不可避免地对上了两位姑娘。
她扫了一眼。
确实生得美貌,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,皆是身段婀娜,行走间弱柳扶风的美人,气质上也各不相同,一个媚如芍药,一个婉约如兰,美得各有千秋。
两人进府之前都知道王府里还有个长宁郡主,与西蜀王感情深厚,此刻都识趣乖巧地向她见礼。
长宁抱着一堆账册,看呆了一会儿。
遑论男人,单是她瞧了也很难不心动,若是她们日日在萧珩跟前侍奉……
长宁更加烦闷,嗯了一声便越过两人,脚步匆匆离开了。
萧珩在说出那句话后,才恍然发现自己的言行像是在迫不及待赶人似的。
他懊恼地转过身,余光瞥见红色裙裾从廊上一晃而过。
她走了。
萧珩几乎无法压抑内心的冲动,抬脚追到门口才堪堪停住,漆黑如墨的眸子落在台阶上。
经人悉心雕琢过的五瓣桃花酥从食盒里滚落出来,一旁还有一盏烧破洞的灯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