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拓跋硕知道,九弟一定会护。
萧珩沉默着,在拓跋硕近乎哀求的目光中,他似是妥协了,“……我尽力。”
少年如今也不过十四五岁,身量却已渐渐挺拔,有着不同其他少年郎的稳重成熟。
借着昏黄的灯火,拓跋硕打量起眼前的弟弟,拍了拍他的肩头,眼角有些湿润,叹声道:“这封信收好,若我遇到不测……你再将它打开罢。”
萧珩目光转向桌上的信笺,信笺鼓鼓囊囊的,像是藏了许多话。
他伸手,将信笺贴身收好。
拓跋硕这才如释重负,笑道:“时辰不早了,该说的都在那封信里,不过为了以防万一,明日……”他顿了一下,下定决心,“明日,你就不必与我同行。”
萧珩隐约察觉出他的意思,二人静默相对片刻,他才重重点头。
送走拓跋硕后,萧珩重新推开窗,秋风席卷,吹灭了屋内仅存的一点烛火,四周顿时陷入漆黑。
他捂着藏在心口的信笺回到床榻上,一夜辗转反侧。
翌日,天光微明,烟波浩渺,淡淡的水雾笼罩江面,五六支载满货物的船队正破开迷雾,缓缓行驶。
忽然,一只货船凭空升腾起火光,火随风势,顷刻间覆盖了大半船身,凄厉的惨叫响彻江面,将明未明的天际布满红焰。
码头处,装载货物的工人瞪大眼睛:“……起火了!船起火了!”
随着他的尖叫,码头乱作一团。
拓跋硕走出船舱时,漫天滚滚浓烟,火势已无法控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