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昨晚一宿没睡好,现下总忍不住犯困打盹。
“笃笃——”
周夫子的戒尺再度敲响,“郡主,都快巳时了,您怎么还犯困呢?”
长宁一个激灵,坐直身子,继续练字。
周夫子瞧了她一眼,摇摇头。
到了中午,周夫子教授完功课,便去承华殿回禀太子,“郡主确实聪明伶俐,许多东西一点就通,只是……郡主或许并不喜爱文章诗词。”
拓跋硕又以郡主年纪小为由,请周夫子多担待。
周夫子本就想在东宫效力,自不敢推辞,他刚出去,就有一个宫婢提着食盒进来。
“殿下,这是娘娘给您送来的银耳莲子羹。”
拓跋硕还在看着折子,头也不抬,“放着吧。”
宫婢闻言,又道:“娘娘叮嘱了,叫您趁热喝才好。”
拓跋硕在看扬州递来的折子,折子上陈述了江南一带突发时疫之事,他正忧心烦躁,听宫婢如此说,便伸手接过那碗银耳莲子羹,刚送到唇边,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长宁那句“不要乱吃别人的东西。”
他刚刚似乎觉得,哪里不对劲?
思及此,拓跋硕放下碗。
宫婢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,见他将喝未喝,不免有些着急。
拓跋硕抬头看她,见她神色有异,问道:“你们娘娘是谁?”
宫婢道:“自是温玉轩的沈娘娘。”
拓跋硕眸子微沉,“当真?往日都是灵霜来送东西,今日为何是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