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“你不就想看我自恋吗?”
“……行,算你牛逼。”王岳扬被明月锋的一通分析说得心服口服,“你比我适合当公务员,我就说了一句话,你就差把我祖坟刨出来了。”“客气。”明月锋摸摸鼻梁,“雕虫小技,不足挂齿。”“你快闭嘴,酸死个人。”王岳扬嫌弃后仰,靠在沙发转角玩手机。“你们知道汪晨莉现在怎么样了吗?”柳美郴突然说,“我真好奇她退学后的故事。”韩琪国摇头,说:“我也好奇。”听到熟悉的名字,明月锋和印寒双双坐直腰杆,环顾四周寻找消息灵通的人选。“那个……”王石磊举手,“我知道一点。”顿时被五双眼睛盯住的王石磊同学瑟瑟发抖,王岳扬问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“巧合,真的是巧合。”王石磊说,“我在天津遇见她的。”他缩缩肩膀,躲在韩琪国身后,避开众人炯炯的目光,“我本科的时候和同学一块儿去商业街买衣服,好像是去滨江道那块儿吧,人特别多,把我和同学挤散了。我在商场里胡乱拐几道,也不知道拐去哪个方向……”他罗里吧嗦说了一堆没用的细节,将王岳扬急得要死,柳美郴皱眉:“说重点。”“反正就看到她在商场里开店,卖包。”王石磊说,“牌子我不认识,一串英文的,我看她过得不错,脸上笑眯眯的,讲话也很和善。”“你跟她聊天了吗?”米桃问。“我进去转了一圈,谎称给女朋友看生日礼物,她还推荐给我几款包。”王石磊说。“哦——我想起来了。”韩琪国说,“你送我的那款小ck的包是不是她推荐的?”“是啊。”王石磊讪讪地笑。“挺好。”明月锋没有露出多余的情绪,眼中云淡风轻,带着一种看透世俗的通达,“她家有钱,肯定不会让唯一的女儿过得太差。”“万般皆是命,下句是什么来着?。”王岳扬问。“半点不由人。”明月锋接茬,他眼瞳空茫,焦点飘飘悠悠,不知落在何处。印寒始终沉默,借着ktv包厢中昏暗的灯光,伸手握住明月锋的手腕,发觉这家伙清减许多,突出的腕骨有些硌手,一如明月锋潜藏于圆润伪装下尖锐疏离的性格。“撇去汪晨莉,咱们不也过得挺好吗。”王岳扬重新活跃气氛,“韩琪国成为了光荣的人民教师,我是混吃等死的公务员,米桃是严谨的研究员,柳美郴是社会调研专家,印寒是法学博士,明月锋当了老板。”“来来来,干一杯。”王岳扬举起酒杯,“敬我们辉煌的过去,和光明的未来,敬我们自己!”明月锋被他积极的冲劲儿逗笑,收起莫名其妙的伤感,拿起杯子与王岳扬相碰:“敬为人民服务的王岳扬同志!”“敬未来。”柳美郴说。“希望十年后再次相聚,少年风姿不改。”韩琪国说。包厢里热热闹闹,插科打诨,推杯换盏,偶尔爆出黑历史,以及不合时宜的玩笑话,像是给漫长的生命画上一个分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