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脉,所以那一日,师灵澈说,该死的本来是自己。
为什么该死的本来是他?
可能是离清缘略带疑困的眼神透露了她此刻心中的所想,旁边的师灵澈便适时解释:“因为百花之主,一向传女不传男。”
所以师芊年钦定的继承人,其实是师灵蕴。
她本想杀父捅子,再了结自己,重新浇灌泣血海棠的生机,便也可让师灵蕴成功继位花神……但,没想到…那一日,师灵澈和师灵蕴竟互换了衣裳。
阴差阳错,便是如此。
师芊年癫狂的大笑声忽而又传来,狂舞的树根缠上师灵蕴的青绿衣裳。
咔嚓,咔嚓,犹如咀嚼骨骼的细吞慢咽。
师灵澈爬过去想抢回妹妹,却被师芊年一脚踹开。
“最后一步。”师芊年的声音突然变得很遥远。
她一把抓住小师灵澈的手腕,把染血的藤蔓刺刀塞进他手里:“现在,杀了我。”
“不...不...”小师灵澈跌跄着想往后退。
但师芊年却仍死死攥住他的手腕,握着他的手往自己心口送:“来,往这里捅...捅啊!”
小师灵澈摇头,眼泪终于决堤。但母亲却突然暴起,抓着小师灵澈的手往自己心口猛拽。
“捅啊!”师芊年将刀尖对准自己。
师灵澈手一抖,那刺刀尖端没入了师芊年的心口。
刀刃入肉的声音黏腻得令人作呕。
师芊年满足地叹了口气,她握着师灵澈的手转动刀柄,似全然感知不到疼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