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说完,她便熟练地跃上长桌案,眼看就要掀开水鲛纱织成的帘布时,却被厌拂满拦腰一揽,从长桌案上抱了下来。
“不在里面。”他道,“不用进去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离清缘被他抱下来,在地面上站稳后,瞳孔骨碌碌一转,笑眯眯问他,“师兄也得了少君托梦吗?”
神龛里供奉的是沧海少君的神像,这少君十有八九真是厌拂满。
所以对方有感应是正常的。
但她这个贱一定得犯。
就凭厌拂满那张一开口就搅动风云的嘴,她也要犯这个贱。
但显然,前世能做师徒,两个人是有点一脉相承的“不要脸”在的。这种反问根本难不倒厌拂满,他“嗯”一声,也笑吟吟回:“是啊。”
“师妹呢?”甚至厌拂满还会反客为主,“少君有给你托新梦吗?”
离清缘:“......”
这样下去没完没了了!
她轻咳一声,转移话题:“那我们快些分头找靡蓝花吧。”
随着离清缘的话音落下,她就看见厌拂满走到长桌案前,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过那些堆积在骨碟里的贡品。
“海庙的贡品都是海女负责上贡的。”他的手指点到最后一个骨碟处,那上面是一个巨大到能占满整个骨碟的贝壳。
贝壳洁白莹润,光泽鲜亮。
厌拂满拾起那贝壳,手轻抚过去。他笑了下,说:“上次忘了说,靡蓝花其实是在贝壳里种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