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小型婚礼。
就听钱老头突然又话锋一转,“……可就小林你这模样,不得把人家新郎都比下去啊?前阵子我好像还听一个客人说,什么有个富二代的新娘就跟布置婚礼的一个人跑了,可是造大孽了。你听说了吗?”林夙:……可能不仅听说了,可能还被造大孽了。但这老爷子倒也没有想继续八卦的意思。林夙看出来了,他老人家思维跳跃的很,只是纯粹想多说点话。所以,只听他话题一转,又问,“那你今天也是去布置婚礼吗?要去哪里啊?”林夙点了点头,简单概括回道,“是在西区雍山别墅的一户人家,定了今天的婚礼时间,所以我吃了饭就得赶过去。” “雍山别墅啊……”老爷子念了念这个名字,脸色突然变得神秘兮兮起来,“那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。”林夙用指关节推了推眼镜,捧哏道,“怎么说呢?”钱老爷子在围裙上擦了擦手,特地从收银台里出来走到他身边,凑近说,“那边因为风景好,从上个世纪开始就被建成了别墅区。但说实话,风水是真不行。”……众所周知,什么事都能归结为风水不行。“你们年纪小可能不知道,早年间雍山那片出过事。我记得是一个什么大户人家的太太,被贪财的仆人害死了,据说死的很惨,连尸首都没找着。又没过几天,那家老爷的尸体也被挂在了院里的树上,双腿都叫人砍了,整个人被糟践的不成样子。他们俩又没孩子,就绝户了。”说到这里,钱老头唏嘘一声,“打那之后,雍山就时常有闹鬼传闻,请了不少高人去作法也没用,好像还死了几个……直到十几年前吧才算安生,这事不再有人提,就开始有些昧着良心的开发商,把那边重新修了别墅。”说完,老爷子还义愤填膺地啐了一口,“呸,赚黑心钱,穿肠烂肚!”很有社会责任感。对于这种民间传说的恐怖故事的内容,林夙左耳进右耳出,倒也不会放在心上。这大多都是人们捕风捉影,脑补出情节之后自己吓唬自己,又因为太害怕所以说给了别人听。别人听完了也很害怕,就又添油加醋地说给了更多人。于是一传十十传百,这故事就有鼻子有眼了。但对老爷子描述的这个死状,林夙略微脑补了一下,有点想吐。他对于自己的认知很明确,一来是怕突如其来的惊吓,二来是怕血腥的视觉冲击。这两个但凡沾一样,他就立马会有生理不适。原本老爷子还想再跟他唠五块钱的,但此时黑色越野已经停到了包子铺门口。秦闻摇下车窗冲他示意。这人今天居然还是穿了一身黑,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黑色墨镜,遮了大半张脸。略长的刘海凌乱地垂下来几丝,带着一种内敛的不羁。林夙的心突然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,说不出为什么,可能……又被帅到了?但是转念一想,大清早的,太阳还没出来就戴墨镜,也是属实有毛病。·秦闻也不想的。这车是周蝉的车,车里的墨镜自然也是周蝉的墨镜。但问题就在于,周蝉脸太大,墨镜被撑的松松垮垮,带着难受。可又没办法。昨晚拔舌、抱柱、刀山三处地狱突然同时动乱,有厉鬼解了拘魂锁接连出逃。不巧西南地府九大修罗里只有三位镇守,结果被击伤其中之二。这事来的蹊跷,因为动乱专门选了地狱防卫最薄弱的时候,而且看起来组织有序。而这阵子外界势力没有明显侵入,那就只可能是内鬼当道。于是,秦闻连夜调查此事,查明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,将两位受伤修罗当中的一个雷霆斩杀!这位本想做个受伤的局祸水东引,没想到还是道行太浅。虽然事态很快就被平息下来,也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损失,但内鬼之事让秦闻动了气。在内息不稳的情况下,他眸中的红痕始终压不下去。林夙坐在副驾驶上咬着吸管喝粥,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秦闻聊着今日的安排和打算。给秦闻买的早餐就在他手边,开车的间隙他会拿起来吃几口,很快就消灭干净了。“是不是很好吃?”林夙笑着问。秦闻点了点头。只是……看似被秦闻吃到肚里的包子,正在被一团鬼气包裹着,悬浮在他的腹腔里。秦闻归根到底还是鬼身,虽然做了些障眼法,让他看起来跟活人没区别,但这阳间的东西还是吃不得的。倒也不是吃不得,是不能用这种法子吃。这不断耗着鬼气包裹食物的法子,并不好受。但每次看到林夙分享食物时,眼睛弯